也難怪他是如此的自信,唐人的軍隊當時東至遼東、西至波斯、南至大海,北至漠北,舉新羅全國也不過唐數州之地,如果自己生在這樣的國度,想必也會像那位公子一樣吧
“殿下”
護衛的聲音打斷了金仁問的思緒,他抬起頭,驚訝的發現迎面而來的隊伍的旗幟上都束著白帛,這可是出喪的標識,難道
“殿下”前來迎接金仁問的是一名面容陌生的將領,他向金仁問躬身行禮“先王是半個月前去世的,請您快換衣服”說罷,他揮了揮手,身后的侍從便送上一件衣服。
金仁問接過衣服,這衣服是用最粗陋的生麻布制作,也不染色,斷處外露不緝邊,即斬衰之服,這是“五服”中最重的喪服。按照儒家的禮儀,子女因為父母去世,無心修飾以盡哀痛,須得服喪三年。
金春秋乃是金仁問的親生父親,自然要行斬衰之禮。他脫去外面的錦袍,換上生麻布衣,又取下金冠,簪子,扯斷一截麻線束好頭發,對那將領道“有煩帶路”
“殿下請”
穿過城門,金仁問內心中的疑慮越發增加,市井依舊,但人民目光冷漠,在他們眼里我已經不是那個二王子,而是遠道而來的陌生人他將疑慮和不安強壓在沉著冷靜的面具之下,但它們依舊存在,隨著邁出的每一步不斷增長。
“父王的靈柩在哪兒”金仁問問道。
“已經下葬了”將領沉聲答道“陛下正在大殿等您”
金仁問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僅是先王之子,還是大唐天子的使臣,肩負著督促新羅向即將進攻平壤的唐軍運糧的任務。按照君臣之道,自己應當先公后私,先完成天子之命,后盡一個兒子的責任。他點了點頭“很好”
讓金仁問安慰的是,兄長與自己會面的場所并不是在大殿,而是在一座偏殿,在場的人也只有幾個,都是重臣。至少他還沒有忘記我是他的弟弟金仁問心中暗想,由于大唐使節的身份,他不得不面南而立,接受兄長和幾位重臣的跪拜,宣讀天子的命令,然后才重新坐下。
“父王是怎么去世的”
“父王的身體從去年入冬來就很不好,一直臥病再床,前些日子我們在百濟人那邊吃了一場敗仗,他的病勢就加重了,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念著你的名字”說到這里,金法敏擦了一下眼角“說實話,父王心里最看重的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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