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鶯不住低吟了聲,又忙咬住唇。
霍霆山嘴角弧度更深“人生苦短,夫人該及時行樂才是。”
眼前的男人壓了下來,羅帳里的酒氣猶如被煮沸般氤氳濃烈。頸脖側先是傳來微微的刺痛感,這種感覺不算陌生,裴鶯知道是他下巴處沒有刮干凈的胡茬扎的,以前這種感覺會讓她羞赧又無奈,但這一刻只有恐懼。
道理講不通,裴鶯也不講了,使出全身力氣開始掙扎。但能輕松拉開六石硬弓、一箭穿七甲的霍霆山,又哪里是裴鶯能掙開的,她本來虛虛擋在身前的雙腕被拉高到頭頂,定在榻上。沒了雙腕的遮擋,感覺更清晰了,裴鶯為對方的貪欲心驚肉跳。
房門關上了,房中昏暗如潮,彌漫在鼻間的酒意熏得人喘不過氣來,在將要溺斃時,裴鶯腦中陡然閃過一個畫面。
那瞬間仿佛石破天驚,混沌迷茫的上空忽然裂出一線天光。
“將軍,請聽我一言”裴鶯忙道。
然而霍霆山并不理會,他還在享受著出乎他意料、也分外合他胃口的美味佳肴。
裴鶯急切道“將軍,我有一法能增強萬千騎卒戰力,令其一人能以一當二。”
外面的風停了,帳內進食的魁梧男人也停下了所有動作。
只是片刻時間過去,外面的天色更暗了,屋內沒有燃燈。霍霆山抬起頭,他面無表情的臉半隱沒在黑暗中,一雙眼浸著欲色,但更多的是仿佛要將人看穿的審視和冷靜。
“夫人可知自己在說什么”他開口,聲音低沉微啞。
裴鶯見他停下來,且還接話,心頭一松,他理會就好,就怕他不會理“自然清楚。我方才所言絕無半句虛假,如若將軍答應放過我母女二人,我即刻將此計雙手奉上。”
霍霆山瞇了瞇眼睛“夫人這是在和我做買賣”
裴鶯鼓起勇氣直視他,但看了一眼到底覺得駭人,又移開目光“是做買賣。天下紅粉佳人何其多,自愿伺候將軍的亦多如過江之鯽,以兩個小女子換騎卒戰力大增,絕對不會是虧本生意,將軍以為如何”
“夫人須知,拖延計只拖得了一時。”霍霆山眸色幽深。
裴鶯哪里聽不出他意動,趁熱打鐵“不是拖延計,只要將軍許諾我,再給我些紙筆,我立刻便能將此良計獻給將軍。”
霍霆山看了裴鶯片刻,裴鶯能感受到那道游走在她身上的目光,是垂涎,更是估量,但裴鶯卻不如剛剛那么怕了。
榻上的男人起身,衣冠不整地大步往外走,對外面候著的女婢吩咐了一句。
裴鶯從榻上坐起,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的衣裳,但古人服飾帶子不少,被解開以后裴鶯有點搞不清哪個打哪個。
就在她努力和衣帶做斗爭時,霍霆山回來了,直接將榻上的裴鶯抱起。
裴鶯驚呼了聲,下意識用手勾住霍霆山的脖子,反應過來一僵,忙將手縮回來。
男人輕笑了聲,抱著人來到黃花梨寶式鏡臺前,這本是梳妝臺,只是此時上面放著紙筆。
黃花梨寶式鏡臺只配了一張椅子,霍霆山坐了上去,再將裴鶯放到自己大腿上,左手攬著她的細腰,右手給她磨硯“夫人,請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