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北上是為了勤王,雖然此時整個漢中府陳望已經是可以調集近萬人的兵馬,但是這一次陳望還是準備只帶三千余人。
一部騎兵,兩部步兵,加起來三千人,合為一營,畢竟作為漢中府鎮守副總兵,名義上的總兵額也不過三千之數。
騎兵本身就只有一部遼騎,前前后后雖然挑選了一部分騎術精湛的軍兵加入,但是總人數到現在也只是接近千人。
對于騎兵陳望一直沒有太過于上心,現階段他養不起大量的騎兵,也沒有任何必要養大量的騎兵。
會騎馬和能騎馬是兩碼事,騎兵需要大量的訓練,還需要大量的銀錢,才能夠培養出一名優秀的騎兵。
養一名騎兵需要的花費足以養五名甚至是十名步兵,而且不僅如此,養騎兵還需要優質的馬源。
現在銀錢、馬源陳望都沒有,所以從一開始陳望就沒有想過要先培養騎兵。
近千人的騎兵部隊,已經是占到了總人數三成以上的比例,其實已經是足夠應付大部分的情況了。
陳望領兵至潼關之時,大部分勤王的兵馬都基本已經到了很久了。
漢中府雖然屬于陜西,但實際上是偏居一隅,期間路途遙遠,崎區難行,自然是最后一批才抵達潼關。
此時潼關已經是聚集了數萬的兵馬,曹文詔、賀人龍、左光先、馬科等人都已經在潼關駐扎了許久。
潼關大營前,陳望執鞭立馬于官道的旁側。
官道之上,一眾漢中鎮的軍兵正排列著整齊的隊形,通過營門向著營盤之中行走去。
陳功、胡知禮兩人還有一眾軍將皆是罩袍束帶,分立于陳望的身側。
“望哥”
胡知禮策馬上前,舉起了手中的馬鞭指著前方不遠處,輕聲呼喚道。
陳望抬起了頭,順著胡知禮馬鞭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就在不遠處的營盤之前,一隊數十人的騎兵隊正往他所在的方向飛馳而來。
陳望眼神微動,他的目力極好,哪怕是遠處盤旋在空中的飛鳥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又如何看不到來的人到底是誰。
陳望沒有猶豫,揮動馬鞭直接策馬上前,陳功、胡知禮和一眾親衛騎兵皆是紛紛緊隨而去。
不到百步的距離,轉瞬已至,相隔還有十數步的時候,皆是默契的勒住了座下的戰馬。
陳望從戰馬下來,闊步向前。
“卑職陳望,參見將軍參見賀總兵,左總兵,祖總兵。”
還未走到近前,陳望便已經是半跪于地,恭敬的向站在身前的人行了一禮。
身后陳功、胡知禮等人也是齊齊下拜,躬身見禮。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曹文詔和賀人龍,還有固原總兵左光先和寧夏祖大弼。
說實話,對于曹文詔過來找尋他,陳望并沒有感覺有多么的意外。
畢竟他原先就是曹文詔的家丁,屬于是曹文詔的親信,曹文詔過來自然是再正常不過。
賀人龍過來也不奇怪,畢竟賀人龍和曹文詔相熟。
但是他和左光先和祖大弼兩人卻是沒有多少的聯系,一共加起來也只有數面之緣。
他們兩人作為總兵,現在卻是出營前來迎接他,這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我在潼關的這些時日,倒是聽聞你在漢中頗有名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