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營壘的清軍被四面八方蜂擁而來的明軍所干擾,根本沒有辦法阻止明軍的炮兵將火炮架設起來。
被火藥推動飛射出膛的炮彈,輕而易舉的便將清軍用土木搭建起來的寨墻所摧毀。
“轟”
被破壞的結構,引發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土木修筑的營墻轟然倒塌了大段。
站在營墻之上防守的一眾清軍毫無防備,就此失去了重心,跟隨著倒塌的營墻狠狠的摔落而下。
大量的塵土碎石揚起,不少的清軍甚至就這樣永遠的被掩埋在了其中。
不過能夠這樣死去,對于他們來說,其實是幸運的。
起碼死了之后,便是一了百了,不比再面對著山道之上猶如潮水一般向前蜂擁而來的大隊明軍
曹變蛟挎刀在前,身后一眾身穿著明甲的家丁緊隨,再之后才是一眾普通甲兵軍眾。
數百余名家丁在曹變蛟的帶領之下沖入了清軍營壘之中,猶如燒紅的鐵塊掉入了凝固狀態的黃油,只是一瞬間便已經使其沸騰激起無數的油花。
曹變蛟目光淡漠,按刀而行。
就在他的身前,十數名倉促之間集結的清軍甲兵口中呼喝著兇厲的滿語,聚攏殺將而來。
但是曹變蛟并沒有因為眼前的景象心中有絲毫的起伏。
無論是流寇,還是北虜,亦或是建奴,曹變蛟從就沒有將其放在眼中。
什么精騎,什么射雕手,什么紅甲白甲
什么巴牙喇,巴圖魯
當真可笑。
他刀鋒所向,誰能當之
兩名清軍的輕甲沖在最前,兩人皆是手執順刀,穩步而來,眼眸之中滿是兇光。
曹變蛟雙目微凝,單從拿刀的手和腳步來看,他能夠看得出兩名清軍都是軍中的好手。
但是也僅僅只是好手。
曹變蛟冷冷一哂,闊步上前,毫不避讓,孤身便迎了上去。
“錚”
清冷的日光順著曹變蛟手中的雁翎刀,映照在了那兩名清軍甲兵眼眸之中。
這一聲拔刀出鞘的聲響和清冷的刀光,便已經是那兩名清軍甲兵生前最后的所見所聞。
曹變蛟執刀向前,眼眸之中殺機流轉,他的半邊身軀皆是被鮮血所覆蓋。
拔刀出鞘之后的曹變蛟氣勢在一瞬間已經是攀登道了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頂峰,一眾直沖而來的清軍甲兵受其影響皆是不由自主的身形一滯。
領頭的清軍領催渾身寒毛豎起,握著順刀的手甚至都在顫抖。
他只感覺宛如昔年在白山黑水之間被那只斑斕猛虎盯上之時,一般膽顫心驚。
但是當初他遠遠看見那只斑斕猛虎之時可以及時退回營地之中,但是眼下他和那明軍將校距離不過五步,怎么能夠來得及逃脫避讓。
那清軍領催心膽俱寒,心中已經是起了懼意,氣勢上已是被曹變蛟壓上了一頭。
而這一份懼意造成的結果,便是使得他成為了曹變蛟的刀下亡魂。
曹變蛟悍勇無雙,猶如虎入羊群,一瞬之間便有數人再度倒在他的刀下。
僥幸未死者,下一瞬間就被緊跟著曹變蛟的家丁悉數斬殺。
營壘之中,一路之上,皆有清軍的甲兵聚攏起來,他們都想要阻擋曹變蛟前行的步伐。
但是他們的無一例外全都倒在了曹變蛟的刀下,上至重甲死兵,下至雜兵協從,沒有一人能阻他半分,沒有一陣能夠阻其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