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熊文燦的隱瞞,讓他誤判了南方的形勢。
使得現在南方根本就沒有多少可以調動的部隊。
“為今之計,也只有調動四川、陜西的兵馬了。”
楊嗣昌定了定神,眼下并沒有什么時間讓他再怨天尤人,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他識人不明的錯誤。
再如何的后悔都沒有改變既定的事實,怨天尤人也并非是他的性子。
楊嗣昌重新調整回了心態,現在他需要做的便是盡可能的彌補漏洞。
“張獻忠于谷城、羅汝才于房縣,都在湖廣北部的鄖襄一帶,若是起事只有兩條出路。”
“要么北上、要么西進”
東有大江高山,難以逾越,自然不能向東。
而南下也不可能,因為想要南下,就必須要打破襄陽。
楊嗣昌的目光放在了襄陽的上方,熊文燦此時領著軍隊的主力駐扎在襄陽。
襄陽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要知道在當初的宋元之戰,在擁有大量攻城器械的元軍圍攻之下,襄陽城都守了整整六年的時間。
流寇缺乏攻城武器,絕無可能攻下襄陽這樣的重城要塞。
所以真正可行的道路,只有兩條,一條北上河南,進入南陽府中。
另外一條是向西進入陜西的漢中府內,進入了漢中府內,在興安便可以選擇,是繼續向著陜西轉移,還是繼續入川。
“命四川巡撫傅宗龍,統領川東戰兵經由漢中府趕赴鄖陽府,截斷入川和入陜的道路。”
“再命三邊總督鄭崇儉,經由潼關、洛陽地區進入河南,趕赴南陽府,馳援河南。”
“傳令給熊文燦,讓他令標兵固守襄陽,令左良玉、張任學、陳洪范、龍在田等營守備河南之南陽府,以斷絕流寇北上之路。”
楊嗣昌心中回憶著川陜兩地的情況。
張獻忠和羅汝才等眾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發展,加上今年河南的旱災,大批的流民流入鄖陽一帶,實力只怕是膨脹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
他心中清楚要想剿滅張獻忠、羅汝才,這些兵力肯定不夠。
洪承疇和孫傳庭這一次北上勤王幾乎將三邊的精銳都帶走的差不多了,鄭崇儉麾下的兵馬并不多,戰力也不高。
楊嗣昌也沒有將剿賊的希望全都寄托于川兵的想法之上。
四川如今內部仍有動亂,在北部地帶,當初那些流竄于山間的流寇再度興盛了起來。
川兵主力如今大部分都在川北一帶,川東一帶的可用之兵并不多。
“檄調寧夏鎮總兵祖大弼、臨洮鎮總兵曹變蛟,延綏鎮總兵賀人龍、漢中鎮總兵陳望,枕戈待旦,準備南下,馳援湖廣。”
楊嗣昌眸光深沉,凝視著懸掛在身前的輿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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