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現在在官兵的手上,陳望那廝守在北口,北邊已經是打不了了,咱們接下來應該去哪”
對于徐以顯和潘獨鰲這兩名軍師,張獻忠一直以來都是保持著尊重的態度。
能夠走到現在這一地步,徐以顯和潘獨鰲兩人確實是功不可沒。
潘獨鰲幫忙主持后勤將后勤的諸事安排的妥妥當當。
而徐以顯幫忙主持軍務,如今軍中的編制皆是完成了改革,早已經不再是像以前那般凌亂。
行軍扎營、進攻部署也都開始有了章法,這些都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聽到張獻忠的問話,徐以顯同時也抬起了頭。
樊城現在在官兵的手上,沒有了作為北部門戶的樊城嗎,襄陽的重要性下降了可不止是一星半點。
但是如果就這樣放棄襄陽,又實在是心有不甘。
現在的襄陽就是像是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又可惜,實在是讓人難以抉擇。
“此前得知的情報,陳望所領漢中軍主力一直屯駐于開封府內,于萬民軍相持。”
“我軍襲擊襄陽,乃是臨時起意,襄陽也確實沒有防備,楊嗣昌自然是不能預料。”
徐以顯眼神微凝,分析著當下的局勢。
“陳望從河南南下,應當是我軍在黃陵城大敗猛如虎后,湖廣兵力薄弱,所以楊嗣昌急招漢中軍南下馳援。”
“不曾想我軍先行一步,襲取了襄陽。”
根據著現有的情報,徐以顯將實際上的情況已經是猜的八九不離十。
“現在陳望突然出現樊城內部,應當是他南下馳援趕到之時,發現襄陽已經淪陷,這才進駐樊城。”
“這么短的時日,陳望不可能是全師到來,跟隨陳望到來的,應當只有本部的精騎。”
“根據可望將軍的回報,在樊城下遭遇的漢中軍騎兵皆是身著精甲的甲騎,所以應當無誤。”
張獻忠摸了摸下頜的胡須,雙目微瞇。
朝廷的內部張獻忠都有情報的來源,地方上張獻忠自然也有自己的情報來源。
但憑李定國帶去的二十余騎,自然是不能夠在襄陽城中掀起那般嚴重的動亂。
當夜之所以能夠攪亂襄陽城,依仗的自然是很早以前就在襄陽城留下的暗手。
所以對于陳望麾下的漢中軍,張獻忠也是有所了解。
開封之戰也并非是什么秘密,陳望領甲騎三千與陳永福里應外合,兩面夾擊,大敗萬民軍于開封西郊,在官方的塘報之中被大肆宣揚。
“陳望麾下現在只有騎兵,肯定是舍不得用來攻城。”
張獻忠自然是聽出了徐以顯的言外之意。
陳望麾下的兵馬甲堅利刃,漢中軍的火炮利害,這些都是眾所皆知的事情。
但是陳望收到的命令是南下馳援的命令,火炮笨重,再快也沒有辦法和騎兵并駕齊驅,自然是不可能攜帶火炮。
“左良玉那邊現在也不會輕易動作,楊嗣昌病死,他現在肯定正忙著整備麾下的兵馬,占據地盤。”
左良玉之心,昭然若揭。
左良玉這些時日一直在不斷的發展自己的勢力。
原先楊嗣昌在的時候,左良玉還沒有表現的太明顯,只是在有些時候找尋借口不聽調令。
現在楊嗣昌身死,整個南國處于無人管轄的境況。
左良玉只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之前從川東傳來的消息,左良玉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