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得到了左良玉肯定答復之后,陳望便傳信給留守在漢中府內的陳功,讓陳功和周遇懋兩人帶著麾下的援兵營來襄陽集合。
李自成現在被困在河西走廊,一時半會根本就沒有辦法出來。
四川內部雖然還處于動蕩,但是大股的流寇都已經被消滅。
張獻忠如今在湖廣,羅汝才已經是投降,正在接受整編,麾下的兵馬被打散了許多,也是再難掀起風浪。
漢中府內如今的衛軍基本都處于滿編的狀態之中,戰力和武備也都是屬于一流,不留營兵在內也能保證安全。
所以陳望干脆就下令將守備漢中府的陳功和周遇懋直接召來。
為的,自然是向左良玉炫耀武力。
漢中府那邊,反正有胡知禮在,出不了什么岔子。
陳功和周遇懋兩人現任是參將,手底下的援兵營的定額兩千七百人,但是實際上兩人麾下兵馬的數量都超過了兩千七百,每營都有三千五百人。
這些多出的兵馬,用的是輔兵的名義,在現在這個時節,也沒有什么人會去追究這些事情。
左良玉麾下直屬的兵馬現在都已經達到了一萬多人,也沒有見有人提起這事。
時局正在發生變化,武將的地位正在潛移默化的提升。
對于手握重兵的武將,朝廷有時候也不敢隨意懲戒。
很多潛規則也正在更改。
左良玉端著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眼睛忍不住瞇了起來,笑道。
“陳賢弟到底是會享受的,這鳳翔府的柳林酒,確實是好喝啊。”
陳望哈哈一笑,拿起了一旁的酒壺,給左良玉重新倒滿了酒水。
“左兄既然喜歡,那稍后我讓手底下的兒郎替左兄去裝一車的柳林酒,左兄到時候歸營的時候一并帶上。”
左良玉的神色放松,對于陳望的安排很是滿意,面露笑容道。
“那就承陳賢弟的情了。”
七月的湖廣,正值酷暑的時節,
北方的夏天雖然也熱,但是卻單單只有熱。
北方很多地方氣候干燥,只需要一陣風來,便能把熱氣吹走。
烈陽當空之下,只要找個樹蔭底下就能感覺到陰涼。
身上出的汗很快也會跟隨著吹來的涼風而消失。
但是南方的熱,卻是濕熱和悶熱。
潮濕的氣候,使得空氣極為沉悶。
汗水流下,緊黏在衣甲的下面,讓人極為的不適用,捂的人的心中煩悶不已。
場下,雖然大多數的軍兵此時都戴著氈帽,但是因為炎熱的天氣,許多人都因此出了不少的汗水。
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沒有在這上面半分,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矮臺之上。
陳望和左良玉,兩人目光也隨著眾人一起看著不遠處的矮臺。
矮臺之上僵持的事態并沒有維持很久。
就在陳望和左良玉兩人談話之間,矮臺之上異變驟起。
“嗬”
只聽一聲暴喝,站在左邊的那名頭戴著紅色飄帶的甲兵猛然發力,直接便將對手掀翻在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校場上觀戰的眾人皆是為之一怔,原本熱烈的氣氛也隨之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