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的社兵到什么地方?”
陳望放下了碗筷,問道。
“已經到沈丘了,馬上就要過河南省界,離潁州就兩天的腳程。”
李巖還在鳳陽,盤踞在鳳陽宿州一帶的萬民軍還有十數萬之眾。
雖說萬民軍進攻西面的概率很小,但是萬民軍想要竄入河南的概率并不為零,俗話說有備無患。
如果沒有準備,真發生什么意外的情況,導致功虧一簣,那就得不償失了。
河南,如今也已經算做陳望的基本盤之一。
雖說河南受災嚴重,而且在之后數年也一直遭受著災害的侵襲。
但是河南人口眾多,地處戰略要沖,歷來為兵家要地。
掌控河南,進可問鼎直隸,威脅山東,退可西望關隴,南取湖廣。
如今河南都在陳望的管帶范圍之中,拱手讓人從來不是陳望的性格和作用。
正好,開封的社兵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調動,再耽誤下去,只怕開封的社兵就要重新成為普通的市民了。
現在陳望有調兵之權,將開封的社兵調動而來協防,也是合乎情理。
原本歷史上的社兵,分社的社長和副社長,還有總社的社長,都是由各社之中有名望的人充任統管。
但是當時陳望就在開封,自然是沒有遵從這樣的安排,而是安插親信,募集普通的壯勇,大族世家入職參軍者人數并不多,而且基本做不到軍校的位置。
開封城內這支戰力不俗的社兵,實際上一直在陳望的掌控之中。
開封一戰,陳望也已經憑著救援開封,大破敵軍的功績,盡得開封城內上下軍民之心。
社兵挑選之時,挑選的基本都是二十來歲的青壯。
這個年紀,正值血氣方剛之時。
開封一戰,他們都在戰場上見過血,搏過命。
也在城墻之上,看到了陳望帶著三千漢中軍甲騎大破萬民軍,氣吞萬里如虎的景象。
陳望離開開封之時,很多社兵自發的組織起來,前來請命,想要加入陳望的麾下,加入漢中鎮的序列之中。
開封社兵的大部分,都是貧苦的市民,世道艱難,天災不斷,在城中本來就難以維持生計。
他們看到了漢中軍鼎盛的軍容,看到了漢中軍強大的武力,也看到了晉升的道路。
再加上陳望安插的耳目和坐探們暗中的推波助瀾。
亂世之中,靠著手中的刀槍,拼下一條命。
搏他一個光宗耀祖,搏他一個封妻蔭子。
總比碌碌無為,饑腸轆轆,每日掙扎著求活,更有希望。
“八千四百名社兵……”
陳望雙目微凝,這八千四百名社兵,從離開開封起始,便已經已經算作成為他手中的一分力量了。
手中的力量每多一分,便讓陳望更加安心一分。
“陳州衛下的衛軍已經趕到了潁州。”
“潁州現在有兵馬一萬兩千多人了。”
陳功一邊吃著飯,一邊向著陳望匯報著。
潁州是胡知義統管,本部是七千河南的新軍,聯合三千土兵,合計一萬人。
“等到開封社兵抵達,兵力就到兩萬了。”
陳望點了點頭,開封社兵到來,潁州城的守備能力已經足以抵擋萬民軍大軍進攻。
“大哥,怎么不吃了?”
陳功疑惑的看了一眼,放下了碗筷的陳望,問道。
“因為有人要來。”
“有人?”
“等會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