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日,有不少商會的人聯合起來,甚至托了關系將消息遞到了襄陽府的府衙。”
“但是不到一天的時間,城中的甲兵就那些商會全部查處了。”
富商眉頭微蹙,面上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不過又很快收斂了下去。
隨后他又問了一些關于襄陽的情況。
店小二全都知無不言。
在問完話后,富商抱拳和氣道。
“多謝小兄弟解惑,在下沒有什么要問的了”
聽到富商這話,店小二笑了一笑,才收下了推來的碎銀。
富商隨意點了一些東西,而后店小二便識趣的退出了雅間。
坐在富商對面的虎須男子,在目視著店小二退出雅間之后,才轉過了頭,對著富商說道。
“大人,看來事情真的如同我們所想……”
那富商面色凝重,不再掩飾,眉頭幾乎皺成了川字,嘆息道。
“好一個‘商稅務’,好一個陳望啊……”
“如今看來,襄陽只怕已經是徹底落入了陳望的掌控之中,根本毫不掩飾。”
虎須男子神色同樣凝重,他的眼神猶豫,心中不安。
“那我們……”
富商搖了搖頭,看向下方的臺中說書的說書人。
那說書人此時已經講到了公樹臺大戰的尾聲。
“那建奴的大將譚泰身穿著赤黃鎏金盔甲,手執宣花雙斧,帶著甲兵一路沖殺,山道之上一眾官兵竟都不能抵擋。”
“就在這情況危急之時,但見那懸崖絕壁之上,陳將軍已是挽弓搭箭!”
“虎目含威射寒光,寶雕弓開如滿月!”
“那譚泰正殺得興起,忽覺喉頭一涼,低頭看時……”
醒目聲起,那說書人提高了聲音,擬聲道。
“噗!”
“一支雕翎箭已是貫喉而過!”
“這一箭,如流星趕月!又似驚雷裂空!”
“這正是——‘雕翎貫日驚敵膽,神矢定軍退虜兵’!”
說書人話音落下,立時便收獲了滿堂的喝彩之聲。
富商心中無言。
這些說書人所說的評書,恐怕就是陳望為了造勢所命人編排出的話本。
雅間之外在這時也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進。”
虎須男子轉頭看向門口,回應了一句。
雅間的閣門打開。
但站在門外的,并非是前來送上茶食的店小二。
而是一隊全副武裝,手持刀兵的甲兵。
領頭的將校身著明甲,按佩著雁翎刀,身穿明盔,頭戴明盔,護頸、面甲一應俱全,渾身上下幾無縫隙,只露出一雙眼睛。
目光交匯之間,那零頭的將校輕輕抬手,他的聲音沙啞而又陰沉,宛若從極遠的地下之下響起一般。
“兩位大人,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