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的手進一步向下,有什么東西被她從肚子里取出,赫然是一把黑色的蟲卵。
咳嗽了兩聲,廟祝將這攤東西扔到城主面前。
看著這堆東西,城主疑惑的問道“這個是什么”
“病氣蟲,一種可以吸收病氣,然后將病氣轉化為力量的蟲子。服下去后,病氣蟲會在體內寄生,士兵將會因此變得力大無窮,沒有恐懼,不會疲憊,并且對你的命令百依百順。他們的食物將會變成病氣,不再需要補給。如何,聽起來是不是很不錯”
聽到魔尊廟居然有這么好的東西,城主也猶豫了。
遲疑了片刻,他問道“缺點是什么”
“暴虐,嗜殺,而且會變異出不同的器官。我們做過實驗,就是那些盜匪。不過盜匪上用的對醫者的抵抗力太輕,所以我們又嘗試改良了一次,這次應該好一些。”
聽到魔尊廟居然用盜匪做實驗,城主身邊的兩名親兵瞬間臉色大變,但城主反而異常的平靜。
他早就懷疑盜匪有魔尊廟在默默支持,不然那些家伙怎么可能逃過病氣的侵蝕。
拍了拍兩名親兵,他示意兩人坐下,然后繼續問道“我想問下,那些病獸是不是跟你們也有關系呢”
“小的沒有,但大的有。”
“果然。”年邁的城主哈哈大笑,拍著大腿笑著說道,“果然啊。”
笑夠之后,他看著對方問道“最后一個問題,死人能用么”
“別死太久就行。而且身體越好,效果越好。”
“知道了。抱歉,別怪我。”
站起身,城主抽出來腰刀,對左右兩名親兵說道“背過身,我要斬了這個邪魔。”
兩名親兵不疑有他,立刻轉身,背對著城主。
馬上,揮砍聲響起,那是脖子被切開后的噗嗤聲。
只是,這個聲音好像離的有點遠
沒等親兵反應過來,他的脖子也被切開,眼前最后一幕是城主拿起一顆蟲卵,然后強行塞到他的傷口里。
在更遠一點的地方,廟祝依然端坐在原地,姿勢沒有任何變化。
而他的同伴已經被蟲卵寄生,脖子上的傷口已經消失,只有血液留下。
他的腹部高高隆起,隱約可見有什么東西在活躍著。
瞪著城主,他張開冒血的嘴,用力嘶吼著,然后就這么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在他的面前,城主的眼睛沒有半點漣漪,只是機械的重復了一句“別怪我。”
親兵的意識消失,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的模樣已經完全變了。
他的身體仿佛剛剛融化又凝聚的蠟燭,肌肉、神經與皮膚化為一團,之后又與盔甲和武器合二為一,讓他變成另一種意義上的兵器。
大量病氣匯聚,讓原本就高大的士兵變得更加駭人,完全異常的身體已經完全看不出原形,跟外面的病獸幾乎沒有區別。
斬草除根,培養兵器,城主熟練的將這兩件事并為一件事。
而這,也表明他全力倒向了魔尊廟,成為魔尊廟旗下的棋子。
看著面無表情的城主,廟祝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走上前,她輕撫城主的頭,笑著說道“歡迎回歸正途,我的孩子。”
在外面,醫者們拯救蒼生的行動正在如火如荼的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