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親愛的這么希望吃到他做的菜
于是,第二天傍晚,池柳回到家后,收獲了一個炸掉的廚房。
以及站在廚房里渾身狼狽的高大男人。
地上滿是亂七八糟的生魚內臟和魚鱗,一盤幾乎看不出形狀的紅燒魚靜靜在廚臺上冒著某種焦糊味。
池柳“”
初祈舉著寫字板,像拍照的勞改犯對不起
這條可惡的魚真是該死的難做
半晌,池柳“噗嗤”笑出了聲他的鄰居真是個人才
他正要繼續說什么,視線掃過男人的手時卻瞳孔一縮蒼白的手指和手背上,滿是細碎的傷痕,最大的口子現在還在滲著鮮紅的血
半晌,池柳面上浮出個柔軟無奈的笑“干嘛非要為我做飯啊”頓了下,他干脆抱臂倚在門框上,挑了眉道“你可以說話的吧直接說就好了。”
正擦著原來字跡的初祈一頓,他透過頭套,偏執地看著眉眼溫柔的青年,充滿磁性的聲音依舊呈現某種失真感“想你開心。”
那個吵鬧奇怪的夢里,池柳很開心。
池柳一怔,垂眸笑著嘆了口氣,他走上前去,拉著男人的手腕往外走,邊吐槽道“就算做菜也要講講方法吧,魚可以請老板幫忙處理干凈”他已經將男人拉到沙發上“至于做菜,也不用一開始就做很難的紅燒魚吧。”
初祈微微歪了頭,新奇地看著青年為他處理那些他打個響指就能恢復的傷口。
接著,他誠實地敘述一個事實“真的很難做。”
明明他就是按著菜譜一步一步做的,但那條魚身上沒有一個部位是聽話的。
魚太蠢腦子又太小,如果朝它釋放精神污染,它只會變成一條nc不能吃的恐怖變異魚。
池柳“噗。”
他很快用碘伏處理好那些傷口,又貼上幾個創可貼“好了。”
初祈興奮地看著手背上還染著青年指溫的創可貼。
池柳沒在意,他起身去廚房端那條魚,邊憋笑道“去洗手,吃大餐啦”
晚飯還是很豐盛,因為池柳叫了外賣,再加那條紅燒魚。
即使冒著詭異的焦糊味,池柳依舊彎著眼眸夾了塊魚肉,放進嘴里慢慢品嘗。
哇嗚,能做出這種口味阿淵也真是個天才呢
池柳手指攥了下,笑著咽了下去。
作為一個無法無天的邪神,初祈第一次體會到緊張這種心情“好吃嗎”
池柳忍俊不禁地夾了第二筷子,聲音帶著點戲謔“嗯很特別,獨一無二。”
發育中剛學會和媽媽共享一丁點兒嗅覺的小朋友“呸呸呸嗚嗚嗚好難吃媽媽我是不是要死了qaq”
初祈“”
他對nc的味覺沒有概念,小家伙兒是因為有一半人類的血統,才能品嘗出“好吃”還是“難吃”。
原來那很難吃。
可為什么、小池還是吃得這么開心
一股陌生瘋狂的悸動順著脊椎蔓延,初祈甚至快要控制不住皮囊下蠢蠢欲動的本體垂在身下的袖口瘋狂涌動,快要和暗影絞作一團
他想
池柳對此毫無察覺,他咽下一口魚肉,抬首彎了眼眸道“那什么,明天”我的店試營業你要來看看嗎
話音未落,初祈失真的聲音深情地在這方空間響起來“可以和我結婚嗎”
池柳“”
“咳咳咳”
他拿起一邊的草莓汁,喝了整整兩杯才把這咳嗽壓下去
池柳喘著氣,心臟過速跳動的聲音震顫著耳膜,他薄薄的臉皮紅得快要滴血,連耳垂都紅透了。
池柳瞠目結舌地看著對面不是,他最近犯什么桃花劫嗎
怎么一個兩個都來找他求婚
初祈放下了小熊頭套,從眼睛洞孔處溫柔地看向對面臉蛋紅透眸色濕亮的青年,重復道“可以和我結婚嗎”那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