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其實莫名其妙的,但不知怎地,他很在意。
文秘書瞳孔一縮,有什么在瑩綠的瞳仁里劃過,他很想快速把這話題帶過去,于是他干脆拿了個蘋果削起來,失笑道“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么你放心,那邊局勢已經徹底好轉了,不用一個當務之急是養好身體的人再操什么心了。”
麻藥勁已經過去了,腹部冒著血氣的縫合傷口確實在隱隱作痛。
于是池柳隨意聳了聳肩,接過那顆削好的蘋果,咬了一大口,一笑“好吧。”
文秘書想把話題帶得更遠些,于是問道“小家伙兒的名字想好了嗎”結婚證兩個人之前已經領過了,但出生證是要提前想好小朋友名字的吧
“啊那個啊,”池柳忍俊不禁地眨了下眼“團團。”頓了下,他著重補充道“初祈想的。他說小朋友長開一點后像個團子。”他的審美才不是這樣
文秘書抽抽嘴角“請務必告訴我,這不是大名。”如果這真的是大名也難怪小家伙兒那么討厭他的親爹
池柳挑了眉“當然是小名。”他怎么可能讓那個幼稚的男人這么糟蹋小朋友的大名。
小朋友的大名他已經填到出生證上了,小朋友很滿意。
文秘書失笑道“那就好”
一直到夕陽西下的傍晚,文秘書才帶著箱箱告別。
池柳收下了箱箱的小熊玩偶,并認真向他道謝。
初祈帶著小朋友回來時,池柳已經吃過了晚飯,已經入夜了。
初祈把孩子遞給池柳,頭疼地捏了捏眉心他帶這個任性的小家伙兒打疫苗、填各種表格、做各種檢查、和護士學著給他喂奶粉、幫他洗人生中第一個澡做邪神做了這么多年,初祈第一次感覺到累為什么這個小孩兒剛出生就如此任性
而且他只對他任性
池柳把小朋友抱在懷里,已經變得玉雪可愛的嬰兒乖巧地蹭了下池柳的臉頰,接著在青年溫暖的懷抱里緩緩睡去。
初祈看著這一幕磨了磨后槽牙他就知道小家伙兒之前全是故意的他明明可以這么聽話
池柳看著懷里的孩子,神情溫柔得不可思議,他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進嬰兒床。
這才無奈地看向男人,仿佛已經猜到發生什么,他淡淡道“你也不用和你親兒子生氣吧。”
初祈在床邊坐下來,抱住了池柳,委屈地撒嬌“寶貝,你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對我的”
說話間他吻上青年,黏黏糊糊地同對方親熱著。
池柳攬著他的脖頸,任對方親吻著。大手滑入青年單薄的衣襟,輕輕撫上青年已經變得平坦的腹部那里有個還在冒著血氣的口子。
池柳輕“嘶”了聲,正要讓對方放手,便聽男人在他耳邊黏糊地呢喃“親愛的,我的寵物用處很多的。”
池柳一怔“什么”
初祈“寶貝你千萬別怕,只是我的寵物而已”
說話間,深藍的觸手帶著某種帶著濃烈異香的黏膩液體緩緩爬上了青年的腹部
安靜的房間里,池柳被那股涼意激得身子一抖,接著,他驀然睜大了眼睛
他清晰地感知到,那道血氣的疤痕、正在痊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