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傅把手機重新揣好,旁邊的小伙伴問他“今天晚上有人來接你”
他一點頭“朋友剛好有空,就說來接一下。”
好鄰居在半個月前就已經結束上一段工作。他們組換了好幾個地方,這次老城區這邊是最后一個拍攝地,加上在其他拍攝地的時間,來來回回拍了將近大半年。
繃了大半年,能拍完實屬不易。
男三小伙伴發出了羨慕的聲音,虛假一擦眼角“我也想走。”
今晚他們大部分人肯定都走不了。包括司機在內的所有人酒一喝,覺一睡,最早也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走。
陳某白笑了下。
劇組的車來,剛說不想留在酒店的人在第一時間跳上車,上趕著回去休息。
陳師傅回到酒店后沒有休息,洗了個澡后開始進行精細化操作。
精細化操作,指拆電腦。
又是來的時候用的紙盒和泡沫紙,所有部件都原原本本地放了回去,材料一點沒多也一點沒少。
他東西不多,拆完電腦后再隨手裝上衣服,所有東西就算是準備完畢。
晚上的殺青宴就在酒店辦,往下坐個電梯就能到。
參加殺青宴的不只有劇組的工作人員,還有沒怎么露過面的投資方和劇組請的記者。
殺青宴流程和一般宴席沒什么區別,主創團隊發言,發言后又是經典的感謝環節,還外加一點小互動。
陳某白又得到了導演送的花x1,紅包x1。
今天晚上已經不算是工作時間,劇組的其他工作人員可以上前合影,他像塊人性自走立牌,用來打卡拍照的那種,和上一個人合完照后又和下一個人拍。
一堆流程走完終于可以坐下開席。主演主創和投資方坐
一桌,立穩了酒精過敏人設的人的酒都被經紀人擋下,好心的學習搭子看在朋友的份上也幫他擋了杯。
一桌人談笑風生,有人安靜吃菜。
殺青宴變酒局,喝到最后散場,一桌好幾個人都要有人攙。
陳某白在這個時候更加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搞錢伙伴的業務能力之高。
幾個投資方都喝得差不多趴下,她還清醒著,也能自己走路,說話依舊有條理,除開臉有些紅外,看上去沒有任何喝醉的感覺。
人沒喝醉,但體貼的陳二白還是把人送到了房間門口,并在對方開門前從口袋里掏出什么東西遞過。
是紅包,看著沒導演給的那么氣派,但也好看。
他說“聽周凈說殺青的時候也要給助理發紅包。”
經紀人被酒精灌滿的大腦思考了下,之后想起來有演員是有這么個習慣。
就是沒想到這個習慣會出現在這個八塊九毛一身上。
經紀人懷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震撼的心情接過,簡單一數,發現是三份。她說“多了一個。”
站對面的人笑了下“給你的。”
他說“朋友來接,我等會兒就走,來不及把這個給劉哥他們,另外兩個麻煩千姐轉交一下了。”
手里拿著紅包,高千愣了下,之后也跟著笑開,笑得眼尾細紋都出現,沒多說其他,只說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發條信息。
陳白點頭,揮揮手說了聲再見。
告別搞錢伙伴,他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好鄰居是在十幾分鐘后到的。
門外傳來敲門聲,不輕不重的兩聲,坐沙發上的人起身開門。
是依舊穿得和入室搶劫的歹徒只差一張帥臉的好鄰居一個。
已經放門口的紙盒和裝著衣服的包由好鄰居自覺搬過,陳某白突然變輕松,只需要抱導演送的花就好。
之前他需要抱個滿懷的的紙箱到了好鄰居手上像是自動變小了一樣,四四方方的形狀里莫名透出股弱小且輕飄飄的感覺來。
所有東西都已經在這,確認沒有遺漏后,他低頭帶上門。
“咔嚓”一聲響,和他帶上門的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對面的房間門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