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白先是一愣,之后笑得打挺。
他笑得身體下滑,又自己支楞著坐起,說“不是,那是房東女兒養的耶,現在還是只小狗。”
房東女兒把小狗當孩子養,孩子的兒子是孫子,房東也把小楊當大孫子養,并且愛炫,每天都帶小楊出去遛彎,逢人就說這是他的大孫子,還喜歡把其牽到居民樓樓下,讓其他店老板羨慕一下。
“”
好鄰居安靜了一下,之后應了聲好。
他們回到榆林路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新住的房子在之前已經打掃過一次,還挺干凈,這次不怎么需要額外的打掃,把東西搬進屋里后今天的任務就算是暫時結束。
在家留守了一下午的高中生終于在晚上的時候吃上了晚飯。
二白親手下廚,爆辣,但爆好吃。
高中生一手筷子一手水杯,邊吃邊喝。
喝水的途中視線往旁邊一飄,他看到了豆豆眼小狗白水杯,又低頭瞅了眼自己手里的透明玻璃杯,咽下涼白開,問自家哥“為什么白哥的杯子不一樣”
然后他就看著他哥看了他一眼,拿過一邊手機點了幾下。
對方放下手機的時候,他的手機就響了。
高中生暫時放下水杯拿手機,看到了一條轉賬消息。
想要自己買
“”
原來這就是親哥。
識時務的高中生選擇收下轉賬。
吃過晚飯,高中生時隔久遠,再次喜獲陳二白專屬一對一輔導x1。
沒有去書房,兩個人就在客廳,桌面和沙發夠大,能同時攤開教材和輔導書和好幾張試卷和錯題本。
許浪下午說做作業是真在做,一點也沒含糊,朋友喊出去玩也沒玩,硬生生把兩天的作業壓縮到一個下午寫完。
寫完,但沒有完全寫完,該不會的還是不會,他空著,剛好陳師傅能幫他講講,講完就能開玩。
陳師傅講題不嚴肅,輕松坐著,
坐在地毯上,一手拿筆一手撐在地毯上,跟平時聊天一樣拆公式。
他的腦子好像天然適合處理這些彎彎繞的東西,公式變來變去不帶混亂,思路清晰無堵塞。
好心的老許同志給兩個人倒了兩杯牛奶,在一邊坐下。
一道題花了四頁草稿紙,函數圖像畫了好幾個,許浪的思路跟著人走,自己也跟著畫圖像,做了一遍。
式子一個接一個,三個式子確定一個范圍,直到再畫出一個函數圖,推出最小值,他看了眼題目想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的時候這才發現題目求的就是最小值。
這是數學最后一個大題的最后一個小問,平時老師講題的時候一部分人知道自己解不出于是直接放棄不聽的最后一個小問。
他解出來了。雖然寫了滿滿四頁草稿紙,但只要有了思路,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
旁邊的人隨手把筆架耳朵上,伸手捧著水杯喝了口牛奶,笑說“其實不太難對吧。”
他說“這種題只要做多了,自然就會有思路。”
好弟弟比起上次見面,已經肉眼可見地進步了不少。這道大題還算簡單,但要是之前的好弟弟,應該不太能做出來。
許浪揉了下有些順又有些亂的頭,猶豫著緩慢一點頭。
他是覺得沒有想象中那么難,但也沒覺得不太難。
總之題是做完了,草稿紙不知道廢了多少張。
收起桌上的書和作業,許浪轉頭看向身邊的自家哥。
他哥看向了陳二白。
陳二白捧著水杯,對上好鄰居投來的視線,說“今天跟弟弟約好了作業寫好就玩會兒游戲,可以嗎”
好鄰居問“不會打擾你休息嗎”
陳白笑著一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