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傅以為吹一下的意思是自己動手吹一下,結果好鄰居手上拿著吹風機,并沒有放手的意思。
他于是靠著沙發安詳半躺下,手里還貼心地塞了個抱枕,享受到了好鄰居的吹發服務。
頭頂暖風嗖嗖吹,吹得還怪舒服,他抬眼看向頂上低頭吹頭發的人,出聲問“許師傅是幾號吹頭師傅”
許師傅回答說是一號。
陳姓客人笑著閉眼“手藝挺好,下次還來找一號師傅。”
許師傅配合他的表演,說感謝惠顧。
頭發短,吹得快,等到終于洗完小青菜的許弟弟走出廚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低著頭若無其事收起吹風機的自家哥,和穿著身寬大襯衫躺沙發上的二白哥。
沒覺著出和平時有什么不同,他在圍裙上擦擦手上的水,說小青菜洗好了。
所有菜備好,陳大廚穿上圍裙,去廚房了。做飯實際上并不算累,只要菜備好,做起來挺快,也不費勁。
許弟弟在晚上的時候終于享受到了自己一下午的勞動成果,平時并不熱衷于拍照的人對著菜咔咔拍,一定要記錄下自己的勞動成果。
拍了照片,手機在被收進兜里前響了下,有消息。
他低頭看了眼,之后繼續把手機揣兜里,看向坐在對面的人,問“二白哥這次會去看夏季賽嗎”
從晚飯到夏季賽,他這話題跳得有點快。
好在陳二白能跟得上,說“不去。”
之后問“怎么”
好弟弟遺憾嘆氣,說已經和兩個朋友約好去看比賽,如果要去的話還能一起去。
學校夏令營在八月中旬結束,剛好趕得上下
旬的決賽,他還以為這又是次一起出去玩的好機會。
陳白客觀道“要是沒記錯,票不是挺難搶”
他雖然沒搶過,都是以工作人員的身份待在內場,但之前不止一次聽人說起過,說比賽的票都是秒空,一輪二輪都是。
雖然計劃好一起去看比賽,但到時候不一定能看上。
許小少爺一擺手,表示這是小問題“只要票往貴了買,一般都能買到。”
實在不行還有其他方法,總之票總會有的。
“”
什么都往便宜了買的普通百姓陳二白抹了把臉。
一場晚飯,許弟弟的出游計劃就這么定下。
放以前他還會被遠在國外的姜女士和許先生管制一下,但這次在學校關了兩個月學了兩個月,姜女士和許先生已經十分感動,并表示不插手他這剩下不多的暑假生活,只要注意安全就好。
八月中旬,夏季賽從周賽邁入季后賽,又從季后賽邁入決賽,決賽門票提前一周發售,發售當時即售空。
許浪毫無疑問地拿到了票,三張聯排,內場,買到票的當天就開始收拾行李,并且和朋友約好在決賽當天的前一天飛去z市體育館附近的酒店。
他出發的當天正好是陳一白正式放假的前一天。
要補鏡頭的是不負眾望的女主和男三,以及原本能放假但和女主對手戲多所以得留下的男主。
陳某白兢兢業業連拍幾天夜戲,導演也覺得該讓人放兩天假,在之前就把零碎的鏡頭補了,他進影視基地前的時間就這么空了出來。
八月的天氣,即使到了晚上也熱得人汗流浹背。
已經提前約好了和好鄰居一起吃夜宵,提前下班的人從酒店走出后就一直吹著手里粉色小風扇,一路吹到好鄰居大門口,抬手敲門。
好鄰居開門很快,跟著打開的大門一起冒出的還有冷氣。冷氣接觸皮膚,瞬間就讓人活了過來。
摘下頭頂上帽子讓自己頭發也吹吹空調,差點熱成一具尸體的人取下口罩,帶上門后往門上一靠,終于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