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鄰居自覺接過他手上的粉色小風扇,順手放一邊充電座上。
陳某白低頭換上拖鞋,結果一側眼,看到了放在一邊的眼熟的鞋。
是高中生平時穿的鞋。他抬頭問“弟弟還在這”
許斯年一點頭,略微側頭看向客廳,說“在那。”
陳白往前走幾步,歪過頭一瞅,一眼看到了躺在沙發上了無生機一動不動,失去了顏色的高中生。
許斯年站在一邊,簡短說“去z市的計劃取消。”
事情簡單來說就是許浪兩個朋友來不了了。
那兩個朋友突然成了國際交換生,去非英語國家交換學習,再過不久就要出國,現在被抓去加緊練習新語言去了。
事情發生得突然,又剛好趕上暑假最后幾天,其他朋友這幾天已經早早有了安排,大部分還在外地玩,沒有能陪
他去z市的人。
一個人看比賽不如不去看,于是從上午開始這個人就已經躺在這,吃完午飯后繼續躺,一直躺到現在。
陳某白稍稍能理解。
如果這次再不出去玩,高中生就相當于一整個暑假都在學習,一次也沒出去玩過,傷心得褪色也正常。
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躺沙發上的人轉過頭,喊了聲“二白哥”。
氣息奄奄,十分之虛弱。
繞過還放在一邊的行李箱,二白哥在人身邊坐下,安慰拍肩。
你懂的吧,天有不測之風云,朋友有事也沒辦法。”
“雖然去不了,但我剛好放假,可以跟你一起看轉播。”
一邊安慰著高中生,他一邊順手拿過放在桌上的幾張門票,低頭瞅了兩眼,繼續說“其實轉播也挺好的,方便還快捷,比在場上看得清楚,這大熱天的,在家里待著更舒”
在看清門票上的票價后,他說話的聲音一頓。
“”
沒聽到后續的聲音,躺沙發上的許浪掙扎著抬起頭,正好迎面對上向著這邊看來的淺灰瞳孔,聽見對方問“你真的很想去嗎”
許浪又能去看比賽了,整個人重新恢復了光彩。
去看比賽,且同行的人換了一波,從朋友變成了二白哥和自家哥。
雖然不太懂其原因,總之在看了入場的票后,他那超人一樣的二白哥說可以陪他一起去看比賽。
最后事情這樣那樣就演變成了二白哥和自家哥陪他一起去z市。
因為當晚剛下班的人還需要休息,他機票改簽,改到了第二天上午,剛好可以讓二白哥睡到自然醒。
他原本還想殷勤幫人拿行李,結果后來才發現他這倆哥帶的東西都不多,行李都混裝在一個行李箱,行李箱拎他哥手上,完全用不上他。
上飛機后,又因為他是改簽,另外兩個人一起訂的機票,座位分開,他很果斷地被人分了出去,一個人坐后邊。
一個人坐就一個人坐。高中生有自己消磨時間的辦法,在位置上坐下后掏出耳機,安靜玩手機。
高中生不清楚陳二白為什么愿意陪著去看比賽,許斯年卻清楚,尤其是身邊的人上了飛機,至今還在思考為什么比賽票價可以這么高。
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只是一生節儉的陳某白覺得不去太浪費。
一張票四位數,高中生買了兩天的票,三個人,一共六張票,總價直逼五位數。
就算玩飛行棋都一定要到比賽現場去玩
一直安靜聽著人說話,直到聽到飛行棋的部分的時候,許斯年沒忍住笑了下。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尾向下,眼皮褶子深刻,看著比平時舒緩了些,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