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連鍛刀師傅都認識的平平無奇道具組員工一個。
陳一白側眼,覺得道具組果然臥虎藏龍。
道具組的工作人員帶著比債還重的破布刀走了,重見光明的人坐回自己小板凳。
下一場戲是女主和女二的戲,跟他們無關,現在其他工作人員又在重新調整現場布景和機位,他們暫時可以坐著休息一下。
畢竟客棧,最不缺的就是板凳,邊上還零零散散堆了不少,經紀人拉了條方形長條板凳在一邊坐下,湊近白毛一拍肩,小聲說“行啊你”
原來抗壓能力真不只是說說,他遇事是真能上。
瞎子本來就不好演,上一個演員剛被壓得徹底,這個時候再上壓力直接倍增,ng概率也遠超上一條,沒想到人居然真給穩住了。
陳一白重新從助理手上拿過劇本,笑了下“只是沒吃ng。”
沒吃ng,但也算不上好,只能說是很普通的一條。
經紀人覺得這個人對好的要求好像有點過高了,她問“眼盲和臺詞這些你是什么時候琢磨出來的”
瞎子這種設定難把握,用力過猛了就不是瞎子是純傻子,不用點勁又和正常人沒差,總之就是難搞。
剛才這個人開口說臺詞的時候,她雞皮疙瘩起來,看到導演的眼睛也一睜。
畫面這些暫時不論,至少臺詞這方面是過關了,甚至超出了導演的預期。
但是這個人之前明明大部分時間都和她們待一起,待一起的時候不是睡就是嘮,偶爾看劇本,沒瞅見人琢磨過什么。
陳一白笑了下“晚上的時間不挺多。”
從接劇本到進組,期間雖然時間緊,但也算是有一個月的時間。從住進酒店開始他已
經不用直播,晚上的時間空出來,除開看劇本和跟好鄰居聊天外還有挺長一段時間,剛好可以用來查資料。
經紀人警覺,問“你晚上什么時候睡的”
邊上的人抬手比了個耶。
翻譯過來就是凌晨兩點。
“”
經紀人想拍下人的頭,后來又終于及時想起這白毛亂得很有特色,是造型師的努力成果,于是硬生生止住了動作,說“你這腦子是真熬不壞。”
白毛果然一如既往地謙虛接了聲是爹媽的功勞。
剛才那說臺詞的方法傷嗓子,助理在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去準備了潤喉茶,溫的,裝保溫杯里,站一邊伸手遞過來。
陳一白接過,噸噸抱著喝了兩口,之后豎起大拇指,道了聲謝。
情緒價值完全給到,助理笑了下,眼睛彎彎。
這邊笑著,隔著客棧中間的桌椅,結束了上一條戲,楚明原坐在靠墻的地方,接過經紀人遞來的水,仰頭喝了一口。
經紀人推了下眼鏡,向著對面的坐一堆的人堆中心的人,略微一頷首,問“你覺得他怎么樣”
這個他指的是剛一起對過戲的陳一白。
楚明原順著經紀人指的方向看過去,看了一眼,之后收回視線,說“還行。”
說還行那就是過了及格線往上走。經紀人一點頭,說“我也覺得挺好。”
他說“畢竟人才進行一年不到。”
因為賽道不同,他之前聽到過這個人,但沒去了解過,在知道進了一個劇組后去淺淺了解了一下,越了解越驚奇。
有些消息在圈子里瞞不住,都是流通的,他這兩天去跟人打聽了一下,聽說人不是科班出身,入行之前不知道具體在做什么,總之完全跟這行不相關。
入行一年就能走到現在這步,除開背后的其他因素外,本身天賦也算是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