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物質上的需要,那就只剩下人了。
雖然這感覺沒有由來,但經紀人覺得,楚明原應該不是想單純地交個朋友。
“”
揉額角沒用,太陽穴突突跳。只是一個猜想,事情還沒定論,經紀人于是只能說“楚明原要是和你說什么奇怪的話,你掂量著回。”
好鄰居回消息了。陳白笑著一擺手,隨口應說好好好。
都是同事,他倒覺著還好,認為人再說奇怪的話也怪不到哪去。
是天生的樂天派一個。
經紀人揉著頭沒有多說,只要人有把她話聽進去就好。
午飯時間結束,飯后簡單休息,下午稍微一準備,晚上就是殺青宴。
殺青宴現場布置得很豪華,很輕易就能看出劇組的底子厚和資方的財力雄厚
。
現場人多,受邀的媒體也來了不少,現在沒到拍攝和采訪的時間,記者在現場游走,熟練進行社交。
陳一白到的時候小伙伴錢進已經到了,到后不久殺青宴正式開始,兩個人湊一起,熟練走流程。
臺下閃光燈亮,臺上的人抱著工作人員送的花,白色碎發垂下,眼睛笑得微彎。
快門落下的聲音接連起,和導演站在臺中心的楚明原略微側頭,看向側邊的人。
陳白抱著花,察覺到從一側的視線,跟著一轉頭,隔著錢進和男四對上投來的還沒收回的視線,雖然不明所以但禮貌一笑,之后又轉過頭。
只是一點微小的互動,臺下的高千一邊跟著大眾鼓掌,一邊轉頭看向站不遠處的楚明原的經紀人。
那經紀人沒鼓掌,穿著身人模人樣的西裝,睜著一雙眼睛,熟練地從口袋里掏出什么服下。
藥是朋友常備的藥,高千認識,知道那是降壓藥。
“”
總感覺似乎好像有點懂了什么。
一套流程走完,等到臺上人走下臺,兩個經紀人自覺領走了各自的人。
流程結束后才是開席,幾個主演一桌,經紀人也一起。暫時不論現場氣氛怎樣,一邊經紀人一邊小伙伴,總之陳一白是嘮快樂了。
一桌投資方和主創,他和小伙伴兩個都喝不了酒,一起擱那喝葡萄汁。
錢進估摸著酒量比他還差,這只是喝葡萄汁,加上周圍酒味濃了些,這人還真以為自己喝的是酒,平白無故發酒瘋,湊近扒拉他,小聲說等我以后當大編劇了,請你來演男主。”
陳白繼續吃菜,很有禮貌地應了聲,之后問“你不當男主”
錢進一擺手“都當編劇了,誰還演戲。”
演戲有時候還得挨罵,當編劇有時候說不準還能罵導演。
陳一白明了了。
這個人就是想試試罵導演的感覺。
沒意識到自己意圖暴露,未來的大編劇還想繼續說,在人聲音越來越大前,陳一白止住了他的危險發言,并把人扔給其經紀人,讓他經紀人自己處理這個滴酒沒沾就開始說醉話的人。
錢進被拎走了。
幾次推杯換盞下來,桌上人喝得紅光滿面,專心吃菜的人也吃飽了。
接近尾聲,高千跟著喝了不少酒,但人是清醒的,低頭看了眼時間,再看了眼旁邊已經放筷,拿著水杯在安靜喝飲料的人,湊過頭說“這里沒你什么事了,要是吃飽了就走。”
她問“你朋友什么時候來接你”
陳白慢慢打了個呵欠,回答說“已經出發一段時間了,大概還有一十分鐘左右到。”
高千于是說“在這里待著覺得悶的話,可以去樓上小花園。那里應該沒什么人,可以去吹風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