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師傅,雖然捏餅干還算在行,但是從事實上來說似乎不太能駕馭雪團。
在場唯一能理解他的只有霍晴,她猛一點頭,道“我懂”
她說“為了表現出毛茸茸的絨毛,你肯定廢了不少精力。”
十分正確。陳師傅認同一點頭,轉回頭看向自己阿姨,問“張姨覺得呢”
“”
再次看了眼面前的很明顯是烏龜類似物的東西,張女士眼睛一閉一睜,說“小狗很好看。”
“”
邊上的護工和管家瞬間投來視線。
張女士避開他們的視線。
問完阿姨還不夠,陳師傅又把視線轉向了管家,問“王叔呢”
突然被點,管家“”
對上人視線,管家王叔簡短道“好看。”
得到了雙份肯定,陳師傅滿意點頭,感謝兩位的夸贊,之后一抬頭,對靠二樓陽臺上的財神道“看吧。”
有阿姨在身邊,不怕被扣工資,他連說話都硬氣了不少。
霍川低頭看向張女士和王管家。說了違心話,張女士選擇裝作沒看見,王管家移開視線。
目睹了一切的護工和雇傭選擇保持沉默。
成功為自己技術正名,沒有再多停留,陳師傅又轉身走向雪地,動工去給自己的薩摩耶捏一只好朋狗。
經過一上午的勞動,陳師傅和霍大師的勞動成果在雪人邊上的地面擺了一排,一堆抽象物里湊了兩個挨一起的王八。
陳某白和不規則多面體雪人拍了張合照,熟練地架起了自己的剪刀手。
上午一起在院子里玩雪,午飯之后,打工時間即將結束的陳師傅回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做好下班準備。這段時間下來已經習慣有人在的張姨這才意識到,這已經是對方來玩的這幾天的最后一天。
人之后還有工作,留是留不下,張姨只能在走前多囑咐了幾句,和另一位姜女士說的差不多,都是說記得按時吃飯,不要太晚睡。
陳白連連點頭。
把暫時能想到的囑咐的話說完,張阿姨想到了什么,又說“什么老板,居然要人在大過年的時候上班。”
陳某白習慣性點著的頭差點又點了下去,好在剎車剎得及時,視線轉向站一側的霍老板。
讓人大過年的時候上班的霍老板同樣看了過來。
陳師傅于是輕咳一聲,說“可能老板也有老板的考慮。”
張女士說他要多為自己考慮,不要優先為老板考慮。
“”
天生微笑唇再現人世,某白沒再看老板,笑著說了聲好。
晚上可能又要下雪,下雪的時候視野不好,路況也不好,收拾好東西,他下午就告辭離開。
上午還在蹲著玩雪的地面已經清掃出來,清理出一條可以讓車輛通過的道路。司機把車開到了門口,停穩后打開車門。
張玲坐在輪椅上由護工推著到大門前,看著人上了車。車門關上,坐后座的人轉頭看向這邊,脖子上還戴著上午的紅色針織圍巾,笑著揮揮手。
車開走了,在地面上留下兩道車轍,再駛出莊園大門。
車輛發動的聲音消失,連一貫的耳邊的說話聲也消失了,世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直到再也看不到車影,張玲收回視線,看了眼門前幾個小雪堆里的兩個王八,對旁邊管家說“你說他這回去一忙工作,能照顧好自己嗎。”
她垂下眼,嘆了口氣,說“要真是一家人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