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么定下,那邊像是有什么人在叫,高中生掛斷電話。
手機屏幕黑下,高中生的聲音消失,姜女士把剛吃到的驚為天人的脆提遞到陳一白手邊,說“這個好吃。”
之后又說“這還是許浪第一次帶同學回來玩。”
送了顆脆提進嘴里,陳白略微抬起眼“第一次”
他記得許弟弟朋友還挺多,經常一起玩,原來居然還沒帶朋友回來玩過。
姜女士“哈”了聲,說“之前都是一起去網吧。”
陳某白終于想起來,現在這個成績市前百的弟弟在很久之前還是個沉迷游戲的叛逆高中生。
次日,清早,a大。
夏令營結束儀式在大禮堂舉行,行李箱早在之前就已經準備好,放在大禮堂外的墻邊,擺了一排。
儀式結束,原本空蕩入口不斷有人走出。雖然還是早上,但陽光已經足夠熱烈,大門外的頭頂綠影搖晃,落下斑駁光點,人影交錯,全是各色校服。
為了做區別,也方便各自帶隊老師好找,每個學校的學生都穿著各自的夏季校服,一眼就能認出來自哪個學校。
在部分學校都已經進化到了白襯衫配領帶的時候,一中依舊是非常古老的藍白校服,在人海里依舊好認。
各自去找到行李箱,和帶隊老師說了單獨行動不坐學校的車后,許浪和幾個同學在大禮堂的路邊匯合了。
上次暑假補課的時候的
同桌也在。同桌拎著自己行李箱,擦了把不斷冒出的汗,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藍白校服和不遠處穿襯衫打領帶看著一身精英樣的人,說“真好。”
隨手把剛儀式上得的榮譽證書折吧折吧揣口袋里,許浪低頭發消息,聞言順著他視線看過去,說“好”
同桌老實說覺得那樣看著更帥,在一眾校服堆里看著十分顯眼。另一個同學穿過人群擠來了,剛好聽到他的話,于是說“人那是給有錢人上的私立學校的校服。”
“大熱天打那領帶死勒,校方跟犯病了一樣,短袖比那死裝的衣服好不少。”發完消息,許浪收起手機,抬起頭問,“老林呢”
叫老林的同學來了,順嘴笑說“你這說得跟在那邊讀過一樣。”
他問“你那獎狀呢”
許浪道“挺累贅,拿著麻煩,折口袋里了。”
態度相當隨意。
四個人有三個人都打籃球,長得高,只有同桌一個人是矮個,其他人聊著,他決定往下一蹲,利用身高優勢直接躲在三人的陰影下。
人到齊,出校門打了車,坐進開了空調的車,幾個人瞬間活過來。
烈日下,車輛從學校駛出,路過高樓,駛進熟悉的少人的路段。才十點出頭,比預料中早不少,許浪轉過頭,對其他幾個人說“我哥現在可能還在睡,等會兒小聲點。”
同桌舉手“你哥不是鐵打的早睡早起派”
許浪反應過來,說“不是我哥我是說早睡早起的那個是我親哥,這個不是。”
總覺得越說越亂,他一擺手“總之這個哥也跟親哥差不多。”
哥的事先放一邊,同桌邊上的老林問“你家這還有多久到”
應該不是他們的錯覺,總覺著好像越走越偏,之前還能看到高樓,現在似乎連高樓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附近偶爾掠過的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圍墻和大院子。
許浪還沒說話,司機的導航先吱聲了,說前方五百米到達目的地。
目的地到了。灼熱光下,莊園院墻上的大石磚反著光,映亮人眼,大門后的草坪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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