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天氣溫差大,今天氣溫也不太行,偏冷,天氣陰著,商場內外光亮差別挺大。略微壓低帽檐,他抬腳走進商場。
他到的時候白月光哥已經到了。耶吧里有獨立小包間,原本是用來客人和朋友一起玩游戲的,現在剛好方便他這種見不得人的人藏身。
小包間的門是推拉的,他一邊摸著主動湊來的狗頭一邊敲門,在聽到里面傳來聲“請進”后這才打開門。
門打開,他還沒進,身邊的狗先進去了,呲溜一下鉆進去,他于是也跟著一蹦,抱著狗一起進了小包間。
包間里面只有一個人,一個男人,沒有坐在常規的椅子上,身下是個輪椅,在他進門后向著這邊看來。
這位就是白月光哥。身形偏瘦,病氣明顯,瞳色偏淺。
眼疾手快終于抓住了猛猛往里沖的耶,勤勞的陳師傅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主動打了聲招呼。
楊舒同樣打了聲招呼,推著輪椅稍微移動,幫忙把打開的門關上。
飲料已經點好放桌上,邊上還有喂給小狗吃的凍干,十分之周到。
摘下帽子和口罩,一頭亂毛暴露在空氣中,在某些方面直來直往的陳師傅
直接開口問“朋友找我是想說什么事”
他問得直接,但并不招人討厭,更像是朋友間的直來直往,一坐下就跟已經認識了八百年一樣熟。
“確實和他們說的一樣。”
楊舒看過來,嘴角略微揚起,也跟著直接道“想和你說霍川的事。”
前財神的事。
暫時把他嘴里的“他們”的事放一邊,陳白一邊摸狗頭一邊略微思考,覺得工資和工作涉及到的東西都已經兩清,應該沒有什么事要說才對。
楊舒說“我希望你能離開他。”
豁。
一句陳某白雖然沒有聽過但莫名覺得十分經典的話猝不及防蹦出,他摸狗頭的手都一頓,反應了那么一下。
大腦運轉了幾秒鐘后終于響應,憑借儲備的那么一丁點和感情相關的常識,他終于意識到這位他以為對前財神不感冒的白月光哥好像對前財神有意思。
好事一件。雖然本人沒談過但樂于促成其他人的陳師傅當即舉手澄清,表示自己和前財神沒有任何關系。
沒有關系,都談不上離開一說。
說話的時候一呼一吸,狗毛飄進了鼻腔,他想打噴嚏,結果覺得不太禮貌,硬生生忍住了,呼出一口氣。
“”
他回應得太快,快到坐對面輪椅上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停在了喉嚨口。
坐在輪椅上垂眼仔細看過去,楊舒剛好看到彎腰抱著狗的人略微抬起頭,視線對上濕潤瞳孔和泛紅的鼻尖。
這不像是沒關系了的樣子。
果然和其他人說的一樣,霍川找到了一個真心喜歡他的人。
回來之后,從那些人嘴里頻繁聽到陳白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聽得最多的就是有趣,性格很好,好看,以及很愛霍川。
他原本以為這是夸大,摻雜了水分,原來是真的。
對面的人穿的白衛衣,和大白狗的絨毛顏色很像,整個人都像是陷進毛茸茸里,溫暖舒服,但鼻尖泛紅。楊舒說“你和他不適合。”
兩只手還在悄悄對毛茸耶上下其手,不明白話題為什么會扯到這來,總之陳一白習慣性點頭了,說“確”實。
他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結果看到對面的白月光哥溫溫和和笑了下“他這個人不配得到幸福。”
陳某白一點頭頭硬生生沒點下去“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