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了心事,他憤怒地將枕頭直接甩出去,將侍從轟出房門“滾”
可惡、可惡
心臟跳動得劇烈,譏諷他此刻的慌亂。
該死
禪院家的少爺最近經常夢靨,這不是什么秘密,所以醫生也一直住在隔壁,方面隨時看診。
照例檢查之時,一直陰沉著連的禪院直哉突然開口道“是詛咒嗎”
醫生抬頭,眼底浮現疑惑“什么”
“我問你是不是詛咒”禪院直哉紅著眼“要不是這樣,為什么會這么多天做同一個夢”
醫生有些遲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位少爺。
如果真有那種問題,禪院家早就檢查出來了,還需要他這個普通醫生干什么。
小孩子夢靨其實還挺常見的,多數是因為偶然受到什么刺激或者驚嚇,潛意識作祟,去醫院開點藥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但直哉少爺的自尊心很強,肯定不會接受這個說法。
見醫生沉默,禪院直哉更生氣了,一把抓過盛藥的碗,摔在醫生的額頭上。
鮮血順著對方額角流下,紅得灼人眼球,禪院直哉不經想起夢里那個總是背對自己的女人。
“滾”禪院直哉喘著氣,表情陰沉得可怕。
醫生慌慌忙忙退下,將空間留給禪院直哉一個人。
日光透過紙糊的窗戶,完全無法給房間帶來亮光,昏暗的房間只剩下他的呼吸聲,和極速的心跳。
哈,從那天開始就這樣了。
一定是她,一定是加茂家那個低賤的女人做的自從遇到她就開始了
禪院直哉的表情變得極為恐怖,原本如貓一般的細瞳此刻拉成一條直線,像一條緊盯獵物的蛇。
身下的床單被攥得皺巴巴的,他的指甲陷進肉里,滲出細密的血珠。
喉間涌上一股腥甜,那個名字在舌尖上滾了幾遍,最終被他咬碎,全部吞吃入腹。
加茂楓。
工作就是狗屎。
加茂楓木著臉拿過左邊那摞巨高的文件最上面的一份,這是她即將執行的下一項任務。
至于她的右邊,放著一疊同樣高度的文件,那是她已經完成的項目。
“這次的咒靈只有二級,但是因為數量過多,所以比較麻煩”
小鳥游平川也滿是疲憊,聲音比昨天更嘶啞了一點。
因為加茂楓目不能視的緣故,他必須在她紱除詛咒的空檔,快速瀏覽完下一項任務,然后再送她前往下一處地點的路程為她講解。
本作者山有金玉提醒您加茂小姐有話要說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這是自己今天第幾個任務了
加茂楓恍惚地聽著小鳥游的講解,默默掰算了一下。
從昨天下午四點到現在,她一共跑了十七處地點,紱除了二十三只詛咒,基本全部都在二級以上
而且就算連續工作了十個小時,她現在也不能休息,因為深夜的詛咒比白天多得多,也強得多,所以她這個級別的咒術師必須挑起大梁,繼續發光發熱。
這是壓榨,這是剝削,這是在消耗她的壽命
受不了了,到底是誰整天這么多怨念和壓力啊
她就說嘛,明明在加茂家的時候覺得咒術師還是挺多的,但除去那些在家里坐享其成的高層,現在這么一看,再多十倍也不夠用。
“等這項任務做完,我們可以休息十分鐘,您可以去便利店買點吃的。”
啊,那還真是謝天謝地,竟然還大發慈悲地給她留了時間吃飯。
加茂楓下車的時候,覺得雙腿都在打顫。
留給她用以紱除的時間很緊張,大多在十分鐘以內,放寬裕點,也不會超過二十分鐘。
畢竟動漫里看起來很炫酷的戰斗,放在現實可能發生在轉瞬之間,打得有來有回也僅限于同級,絕不會在這種實力碾壓的地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