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兩分鐘后,派車抵達,何嘉澤上車先行。
沈晗黛抓著孟行之的手,不愿意讓他上車,“unce,你到底為什么要答應和他賭”
孟行之感受著她回握自己的力度,心情頗好的反問她“連這都看不出來嗎”
沈晗黛的確看不出來,這個賭局對孟先生來說百害無一利,孟先生行事從來妥帖穩重,她看不懂他究竟為什么要答應,而且還有孟先生下的那個賭注也讓她心驚膽顫。
沈晗黛頭一次這么執著的握著男人的手不放,“我不想你去。”
孟行之淡笑“是覺得我會輸”
沈晗黛不假思索,“你當然不會輸”
“為什么”
“因為你是孟行之。”
自坐上孟家話事人位置開始,已經鮮少有人稱呼孟行之全名,大多尊稱他為孟先生。
而沈晗黛更是第一次喚孟行之的全名,女孩聲線溫柔,語氣里滿是對他無原則的信賴,也是第一次有人把孟行之的名字叫的如此情意綿綿,柔情似水。
孟行之拉過她手放在掌心,“既然知道我是孟行之,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信任我。”
明明沈晗黛心里還有疑慮和懼怕沒解開,可聽完孟先生的這句話,她心底的那些擔憂竟神奇的被撫慰了下去。
孟先生的存在和孟先生的話,讓沈晗黛有一種超乎她心底認知的安全感。
孟謙習今夜無事,原本打算從會所打道回府,卻突然從手底下的人得知新葡京那間常年難得一開的廳竟然打開了。
雖然難得,但孟謙習也不是會對此事好奇的人,只是手底下的人卻說那間廳,似乎是為一位姓孟的先生開的。
澳區姓孟,又有能力能讓那間不接待普通人的開門待客的,不用想就是他們孟家的人。到這里才真的勾起了孟謙習的好奇心,他讓司機開了車送他到新葡京,里面的大堂經理識得他,直接引他上電梯進廳。
守在廳門口的兩名黑衣保鏢,見到孟謙習后,恭敬的點頭叫“四公子。”
孟謙習知道他們是誰身邊的人,但卻有些不敢相信,保鏢為他推開兩扇門,他迫不及待的走進去。
長形牌桌前,孟行之坐面對門的主位,神色淡漠,他雙手搭在牌桌上,姿態從容不動如山,面前高壘著一堆籌碼,而左手邊卻放著一把手槍。
察覺到有人進入,孟行之抬眸瞥一眼,見是孟謙習,沒說話,只抬起左手,食指中指并著漫不經心往右側一指。
孟謙習立刻會意,安靜的走向右邊的沙發,見沈晗黛也坐在這里,只是她雙手緊捏著衣裙,眉心也蹙著,
看上去十分不安。
孟謙習走到沈晗黛身旁坐下,壓低聲音道“沈小姐放心,我大佬不會輸。”
沈晗黛緊張的都沒察覺到孟謙習來,聽見孟謙習的勸慰,她捏著衣裙的指尖更加克制不住的用力,視線都被孟先生手邊的那把手槍奪去了注意力。
信任孟先生是一回事,可真的見到他把手槍明目張膽的帶上牌桌后,沈晗黛知道孟先生是要動真格的。
她既擔心孟先生輸,又怕孟先生贏,沈晗黛心慌意亂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