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升初三時的照片,也是她剛見到段宵的那一年。
那時的周棲曼比現在清瘦,長相純美潔凈,穿著一塵不染的校服,和她如今唱ra搞音樂的樣子相差甚遠。
“我在阿宵讀初一那年就認識他了,到今年已經是第八年。你可以去問嘉澤,我們算是一塊長大的,他知道阿宵以前有多喜歡我。”
周棲曼一直都知道段宵對自己不同,他剛被接回段家的時候,誰也不搭理,卻對她態度最好。
可是她高三那年轉了學,他也為這樣的生疏生氣。
幾年過去,什么都改變了。
夏仰耐心聽著她遺憾的故事過往,點點頭,反問“我小時候到現在都沒怎么變過。為什么是我和你像,不是你和我像”
周棲曼好歹大她兩歲,眼神里透露出“你這人真是油鹽不進”的意味,被氣到“你”
“我開玩笑的。”她的確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并不在意地笑笑,“但你真的多此一舉了。既然你知道我和他是這種關系,那還跑我面前來說什么讓我擺清位置”
周棲曼眼神閃躲了一瞬“我只是讓你認清自己算什么,別在我面前擺譜。”
“我算什么不勞你費心。”夏仰走近她,看見她眼里的遲疑,淡聲道,“怎么不敢去找段宵因為你也知道你說的這
些,只是你的自我揣測。”
“”
周棲曼幾乎是落荒而逃,走時甚至沒留下任何辯駁。
夏仰無暇和她計較,不冷不淡地嗤了聲,將手里那只馬克筆丟入了垃圾桶里。
白月光替身什么的,段宵要是真愿意要這樣玩就會直接說。他一惡劣到擺在明面上的人,哪用得著別人傳話告知。
段宵晚上回來時,看見玄關處的王姨還沒走。
王姨在他這里做了快兩年,也熟悉他們“小段,你回來了,我也能下班了。”
“這么晚了,怎么還留在這”
“夏小姐今天傍晚來收拾行李,我看見她臉色不對勁,就給她量過體溫,39度3。但是她不去醫院,也不讓我喊醫生上門給她掛鹽水。”王姨無奈地說,指了下沙發上那道薄瘦的身影,“這孩子反反復復的高溫,只能用退燒貼了。”
打了針,她皮膚上就會泛青紫痕跡,好幾天才能消。
明天要飛申城,后天正式比賽。全程高清直播的大型賽事,夏仰不會允許自己身上有這樣的意外發生。
段宵收回視線“知道了。辛苦您,您先回去吧。”
王姨“誒好,我熬了粥在鍋里,等她有力氣吃完了再吃藥,冰箱里吃完的面和雞蛋也都添置好了。”
這幾天天冷,感冒性病毒又開始蔓延。
夏仰燒得有些迷糊,感覺到嘴里被喂了幾口熱水。喉嚨里嘗到是難聞的藥味,她皺眉吐了出來。
“就知道要吐。”
段宵欠欠地捏了捏她鼻尖,又把準備好的清甜花茶給她灌了幾口。
眼前有道朦朧的身影,正坐在她旁邊,夏仰費勁地開口“幫我定個鬧鐘”
“航班幾點”
段宵在做系里的作業,電腦放在茶幾上,頁面是道復雜的高數復變題目。
夏仰一學渣,看了那屏幕只感覺頭更痛,耍脾氣般把他電腦轉了個方向“8點半。”
他看樂了,沒說破,把她手機撈過來解鎖。
她腦袋的熱度退了一點,稍微坐起來“論壇那個帖子是你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