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裝女反串,貼主是工程系一個叫毛武劍的。”
“”
段宵說到這,看了眼她臉上表情,把她心思都摸透了般,哂了句“原來不是問這個。”
夏仰不自然地舔了舔唇,低下眼。
“你以為是我讓人發的”他語氣冷硬下來,掐著她下巴往上抬,“說話。”
夏仰胸口起伏著,顧左右而言他“你聲音很大,吵到我了。”
她臉色蒼白,氣音也不足。一句似是而非的污蔑把人怒火翻上來,現在又裝得一臉無辜。
段宵手勁松開些“我當你是燒糊涂了。”
“那個毛武劍有點印象,他大一軍訓的時候給我寫過情書。被拒絕了,所以不甘心吧。”夏仰躺回去,懶懨懨地
側過身,“真討厭,我詛咒他走路掉進下水道里。”
“可以。”
不用她開口,段宵也不會輕易放過那個煽風點火的男生。
燒糊涂了的夏仰突然又冒出一句“如果錢還給你,你是不是就能去找別人了”
“夏仰。”他垂眸警告地看著她,嗓音低冷,“你在我這兒犯病呢”
夏仰不知所謂地笑了下。
有些傻氣,暈乎乎地又閉眼睡過去了。
她可不就是在生病嘛,不然白天不至于因為人不舒服就一直在咄咄逼人,這會兒也不會蠢到就快要講出心里話。
一個晚上都只能物理降溫,成效當然不太好。
中途,莊婧給她打來了電話問她今晚還回不回宿舍,那會兒段宵正在給她泡澡。
他咬著根煙坐在浴缸邊,煙霧在薄唇邊溜了一圈,囫圇道“不回,生病了。我是她家里人。”
“”
那頭的莊婧頓了下,想起大一那年也有好幾次都聽見這道男聲,居然一直沒有反應過來,從來沒有把夏仰和段宵聯系在一起過。
莊婧捂著嘴,放低聲音“你不是段宵嗎”
“她跟你說過我”
他無疑有點驚喜,看了眼趴在浴缸邊那道病焉焉的背影。
這被得到認可的語氣是怎么回事莊婧猶豫地說“夏夏說你們是、是床搭子。”
“嘟嘟嘟”
莊婧不解地看了眼屏幕,才發現那邊的電話直接掛了。
夏仰第二天醒得早,燒是在半夜退的,沒鼻塞后遺癥,但連夜伺候了她一個晚上的段宵還在睡。
她看了眼床側,輕手輕腳地把身上屬于他的衣服換下來,拎著收拾好的大號行李箱走了。
衣柜下層,還放著一些值錢的包和首飾。
今天天氣不錯,但不知道為什么飛往申城的那趟航班從登機之后就一直沒了動靜,也不起飛。
大家躁動之時,一旁的隗閔韻安慰地拍了拍夏仰胳膊“別擔心,會順利到申城的。”
夏仰右眼皮一直在跳,有點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