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宵揉了揉她的手心“你手好冷。”
她不甘示弱“你也只比我好一點點。”
“有個暖的地方。”男生驀地笑得有點壞,帶著她的手探進去,“給你摸摸。”
手被牽著放進了他的毛衣下面,腰腹肌肉感受到冰冷,一下緊繃起來。溫度在傳染,衣料下氛圍烘熱一片。
他在用腹肌給她暖手。
夏仰感受到那是什么滾燙的部位之后,耳尖都熱到變紅“我不要了”
段宵拽著她掙扎的手,啞聲笑“還沒暖起來。”
“段宵”她羞赧又有點惱怒地喊,坐了起來,低著腦袋瞧他,“你放開我的手。”
他另一只手好整以暇地枕在腦后,撓了撓她手心“那你過來親我一下。”
“”
夏仰不知道他突然發什么瘋,平時要親就自己湊過來了,也不會提前通知。這次干嘛莫名其妙要喊她過去。
她手還被挾持著,咬唇看他“就一下”
“嗯。”
“好吧。”
夏仰慢慢吞吞地俯身,唇輕碰上的那一秒正要退開,卻被他反手扣著后腦勺。
比起剛才的蜻蜓點水,高于十倍洶涌的吻撞了過來。
抿著的唇被少年沾著清冽雪霧的舌尖探開,鼻尖相碰,半舔半咬地含住她,氣息全部浸染進來。
段宵已經把桎梏住她的手松開,卻一只手錮緊她的腰身不讓人躲。親得她臉頰通紅,唇瓣也濕潤艷糜。
這樣在外面還是在學校的雪地上。
太過荒誕。
夏仰感覺到有雪落到自己的后頸,冰冷感將她拉回現實里。她眼眶里被悶出淚水,羞惱地“唔”了聲,終于決定反咬他。
唇分開,她腿軟地還壓在他身上。他大衣松松垮垮的,人懶洋洋地看她,這副模樣倒像是她強迫了他似的。
段宵的下唇瓣被她牙尖磨破了點,卻怡然自得地望著她笑。百無禁忌,玩世不恭,更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她鼓了鼓腮,和他對視,連“明明說了只親一下”這句話都懶得問出口了。
夏仰起身,悶悶地踢了他一腳。
段宵心情愉悅地站起來,拍了拍她頭上的雪花“走吧,去吃東西。”
因為下周二是高二這學期的期末考試,學校已經下了假期通知,但高二生的寒假短到只有一周。
而夏仰這批藝術生明天下午就會陸續離校,各自去參加校考。
藝術省考是統一時間,而且有老師帶著。
但校考,是指各大高校的一個學院來招生。根據每個學校的官網所示,考試時間、地點都不一樣。
所以每個藝考生如果找不到同伴,又沒有家人陪伴,其實是非常孤獨的。
不過就算找到了同伴,那也意味著你們是競爭對手。
舞蹈生在藝術生里會更艱難一些,要在大冷天,獨自拖著行李箱去各所高校參加考試。
每個女孩都要穿著薄薄的舞服,還要配合個別學校面試的化妝要求。
夏仰的省考成績還沒出來,而且參考省考成績的大學并不多,她也是需要去校考的。
她報名了八所大學,只有五所在京州省內,其他二所都在外省。
去商業城的路上,段宵問她“你想考哪所”
“京州的大學和申大吧。”她補了一句,“我老家在申城不過還是考京州的方便一點。”
畢竟還要考慮溫云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