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前兩天都是她一個人住,今晚再進來,段宵的行李箱已經送到她房間了。
他幫她去燒溫開水那會兒,夏仰自己進了房間。
再過去找她時,就發覺她已經反鎖了門。
“夏仰,你開門。”段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伴隨著門把手擰動的雜音。
夏仰臉色還泛著微醺的緋紅,神智還算清醒,但腳步飄忽。
她抱起枕頭從床上滑下來,坐在不遠的地毯上,看著那道白色的門“我什么時候能回去”
段宵擰門的
動作停住,聽動靜是把杯子撂到了茶幾上。
“我的護照呢”
夏仰繼續問,又像是喝多了之后的自言自語,帶著委屈的哭腔。
“你是不是真要把我藏在這個鬼地方我真受不了你了,到底有誰愿意陪著你這種人啊,你簡直有病,我上輩子是欠過你什么嗎你真的是啊”
“嗙”的一聲巨響,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
那道緊閉的門被暴力地踹開了,搖搖欲墜的門把手還掛在門上。
她嚇得尖叫,瑟縮地往床沿靠。目瞪口呆地盯著門口,剛才那些話說到哪里都忘得一干二凈。
段宵把鞋脫在門外,低著頭,若無其事地往里進。房里就開了一盞床頭的臺燈,冷光印著他下頜連著脖頸的流暢線條,眼眸黑沉沉的。
“你”夏仰語無倫次地往后縮,“你怎么可以”
段宵黑漆深邃的瞳孔睨著她,面無表情道“我讓你開門了,是你不開。”
她這會兒少了那道門擋著,變得不聲不響。
“罵啊,怎么不繼續罵”他一副秋后算賬的樣子,冷著臉把她從地毯上一把抱到床上。
軟床在夏仰被丟上來的時候彈了兩下。
她有點懵,沒了幾分鐘前那肆無忌憚的樣子,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似的。勾著頸,無措又害怕地揪了揪床單,怎么都不肯看他。
好可愛。
段宵沒忍住笑,忽然傾身,吻住她的唇。
她這才開始反抗地推搡他,被他一只手半壓制地放倒,任由索吻。呼吸鋪天蓋地地覆下來,麻酥酥的溫熱觸感隨著舌尖的探入變得更深刻。
紅酒味道甜膩,夏仰腦袋更暈了。
男生鬢角那一茬短利黑發弄得她胸口又刺又癢,裙子拉鏈被拉開,等她回神過來已經來不及阻止,撲騰著腿踢在他腰身。
可段宵對她實在太熟悉,沒在意她這點掙扎,腿被他一并抬起來壓在肩膀那,耐心地哄“寶寶,你好漂亮。”
“你、你滾開”
少女臉上此刻的紅夾雜著醺醉和情欲,癱軟著,酡顏里的媚氣直往外溢,一個含著慍火的視線都勾得他氣息粗重。
他越夸她,她罵得越狠。
一陣來電鈴聲響起,段宵把手機從兜里拿出來。電話摁斷,看也沒看是誰打來的就撂在了床頭,沒打算在這時候處理其他事。
鈴聲再次響起,夏仰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轉頭看過去,看見了周棲曼的名字備注在亮起的屏幕上跳躍著。
她往那伸手,又被段宵拉回去,含住她手指,輕咬了一下“想干什么”
他聲音暗啞得嚇人。
夏仰愣了下,微微被悶出汗的額發貼著頸脖,突然被他翻轉了身。
她趁著這個機會點到了手機上的接聽。
周棲曼的聲音傳出來,落在安靜的臥室里“阿宵你剛才”
夏仰松了一口氣,卻突然在下一刻沒忍住叫出了聲,深得眼淚一下從眼角不可自抑地掉出來。
手捂住嘴,嗓音還在發麻的顫抖中輕顫。
她以為有朋友的電話打來,他會停下。可是段宵這個瘋子根本百無禁忌,沉沒進去的那一刻咬住了她的肩胛骨。
電話那邊的周棲曼話聲果然戛然而止。
周棲曼有過幾任對象,對這道聲音不可能不清楚是什么。
身后那條青筋暴戾盤踞的手臂伸過來,按斷了電話。
“別跟我耍你那些小聰明。”段宵掐過她下巴,動作未斷。克制地裹著低謔笑意反問她,“你喜歡這樣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