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親昵的動作,讓夏仰覺得好像除了沒繼續住在他那,和平時的相處也沒區別了。
她往后挪開幾步,別扭道“我忘了。”
“怎么會忘。”段宵偏頭睨她,勾唇笑,“不就是說,是我把我爺爺推下樓的嗎”
他為什么要笑著把這種話講得這么云淡風輕。
夏仰抿抿唇“我知道不是。”
他和她對視著,像對峙,又輕聲道“你不知道,你
不是我這邊的。”
她什么時候站邊過
夏仰不明所以“我我見過你爺爺一次。”
段宵靜靜地看著她。
她繼續把話說完“高三那年,有一次他也走丟過3,來了學校找你,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了。我在門口遇到他,看見了他胸前的電話,就聯系了你母親。”
“為什么說是來找我”
“他看著我身上那件校服說來找自己的孫子,總歸不會是找高一的段屹然吧。”
答案也不言而喻,老人家怎么可能會對推自己下樓的孫子心心念念著。
段宵散漫開口“難說,他腦子已經不清楚了。”
夏仰語塞“就算是他腦子不清楚了,你腦子也不清楚嗎推沒推,你心里有數。”
“我有數,那你又為什么信我”他被她惱羞成怒的語氣逗笑,“我不是十惡不赦嗎”
夏仰不滿“我又沒這么說過你。”
她不是會那樣形容他的人。
就算是私下在最親近的溫云渺面前,她也是維護他的。
段宵低聲懶懶地“哦”了一句,漆黑眸光落在她臉上。
夏仰太熟悉這個眼神了,仿佛下一刻就會吻過來。她錯開這道炙熱的視線“我回學校了,希望你早點找到你爺爺。”
他不應聲,就這么看著她“夏仰,我餓了。”
“”
段宵伸手扯住她袖口,嗓音里聽不出其他情緒,只是平鋪直敘地說“我一天沒吃東西了。”
她很無語地輕嘆口氣。
他得逞地笑了。
看吧,不怪段宵能抓得她死死的。
他在她眼里已經這么壞,她還要為他講話,還真擔心他餓。
于是形成死循環,她給的一點點善意都會被他自我糾纏轉化成愛意。
邊上那家ho米粉店人不算多,夏仰給他點完餐,看著他懨懨地盯著她擦桌子。
眼眸沒有聚焦在某一處,似乎只是在發呆。
五分鐘前,成叔給他發來消息說段老爺子找到了。
別人的老年癡呆癥是真癡呆,一代梟雄段丘泓的癡呆癥卻與眾不同。
老爺子如今像個頑童,記不得人,說不清話。但能耍得幾個護工團團轉,時不時就溜出來。
服務員上了餐,夏仰才反應過來忘記說不要蔥花。把碗往前推了幾厘米后又拿回自己面前,一邊挑青蔥一邊問“為什么一天沒吃東西”
“上午考試,下午在忙公司的事兒。”
他自己忙起來也不會顧這么多。
之前有她在,他要照顧她的胃,總得帶著她去吃點東西,才變相地飲食規律了點。
蔥花挑完,夏仰推過去“陸嘉澤他們不提醒你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