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唱吧,我買單。”夏仰握著手機,不好意思地推她們上車,“今晚謝謝大家。”
坐在副駕駛的莊婧扒在車窗口揶揄“喲喲喲,急著去趕下一場啊”
夏仰把她腦袋推回去,喊道“師傅開車”
這種重要的日子,段宵當然是來給她過生日的,還提了份蛋糕在門口等。
長廊下的燈光將他身影拉長。
夏仰在樓下就看見了他停的車,走上最后一節階梯時,跳了一下,踩在他影子的肩頭上。
夜晚寂靜,四目相對。
段宵白t黑褲,懶洋洋地靠著欄桿睨過來。他人高挺拔,視線在看人時總是微微低垂,眉骨矜貴英氣,顯得睥睨又漫不經心。
夏仰走前幾步,若無其事地拿出鑰匙開門“不是說了我今晚要和室友過生嗎”
段宵倚在門框那看她“我也說了我會過來。”
“那你人過來就好了,干嘛還買蛋糕。”她剛才在海底撈那已經吃過蛋糕了。
他笑了下,壞心眼兒地問“我人過來就行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夏仰別開面,打開了屋里的燈。
公寓該有的家具倒是都有,不用她過多添置。不住宿舍后,來這里最大的改變就是能自由自在地練習廚藝。
別的不說,總要學會熬粥照顧病人。
段宵是第一次來她這里,但動作看著輕車熟路的。他在小桌子那坐下后,打開了蛋糕,把蠟燭一根根插了上去。
夏仰把手機放臥室床頭那充電。
再出來時,就看見蠟燭已經點上了。
“你是不是對過生日有什么執念明明你自己過生日都不吃蛋
糕,怎么每次給我過都要買蛋糕,會發胖的”
她嘟囔完,又認命地坐過去,撐著臉一口氣把燭火吹滅。
段宵挑眉“許愿了”
“我剛剛和室友們吹蠟燭的時候已經許過了。”夏仰搖搖食指,“許過一個之后就不能許第二個了,太貪心會不靈的。”
想也知道,她許的愿望一定是和溫云渺暑假的手術有關。
“按你這么說,我豈不是每年許的愿望都不靈”
“你有許愿過嗎”她回想了下和他一起過的生日,“去年生日,你明明只是和陸嘉澤他們轟趴一整晚,沒訂蛋糕。”
一群人喝得大醉,就象征性點了個香薰,還是她幫他吹滅的蠟燭。
段宵支著腦袋,看她切蛋糕,心不在焉道“今年許了。”
他生日過農歷的元宵節,也就是說每年都是在寒假期間。但今年寒假,他倆已經掰了。
那會兒他還在意大利。
夏仰在那天也沒刷到他或者陸嘉澤的動態,不自然地撓撓睫毛“你今年是怎么過的”
“一個人過,晚上去了海邊看星星。”段宵別有深意道,“手機放在旁邊,一整晚沒收到生日祝福。”
“你朋友這么多,怎么可能沒收到祝福”
“你發了”
“我”夏仰噎住,窘紅著臉小聲說,“我們當時在吵架。你別翻舊賬,本來就是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