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是助理給他的留言段總,麻藥要持續24個小時,先幫您接回來了。屋里也有家政阿姨過來清理過,鑰匙已經放在餐桌上。稍后會在手機上再發一遍這條消息給您。
另外一張是手術消費單。
上面顯示著這貓原來是今天被噶了蛋。
夏仰同情地看了這只貓一眼。
難怪如此絕望地瞪著段宵,原來是怪主人讓它雄風不振了。
大一那會兒,室友江向涵也在宿舍養過一只公貓。
帶去做絕育手術的時候,醫生說要配合她們演一出不舍得它被割掉蛋蛋的戲,否則會被它記恨上。
顯然段宵就沒有演戲。
說不定送它上手術臺前還幸災樂禍,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
不過比起這些,夏仰還是有些意外他居然會養一只貓。
手術單上有寫手術麻醉的時間。
再過半個小時,這貓的麻藥效果就會過了。
15想看計爾的夏歇嗎請記住的域名
“疼痛馬上就會過去,你看開點。”夏仰安慰地蹲在門口,對貓小聲說道,“很多貓一輩子也沒一個孩子的。”
她撿起第三張紙,是貓絕育后的注意事項。
第一條就是需要在麻藥過后給它戴上頭套,避免舔舐傷口。
夏仰看了一眼屋里那位不負責任的主人,只好幫忙提著貓籠子進屋。提起來那一刻,她才覺得
這貓真有點被養得過于肥了。
段宵已經側躺在客廳的沙發那,茶幾上放著一瓶喝了兩口的礦泉水。
他大概是酒勁上來了,手臂搭在了眉宇處遮光。沒動靜,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沒睡。
進了這間屋里,夏仰感覺有股說不出來的奇怪。
這里的裝修風格和家具都太熟悉了,和之前他在學校附近買的那套幾乎一模一樣。
甚至,陽臺依舊種著青翠欲滴的一小盆生菜。
夏仰視線落在那抹醒目的綠上。
好一會兒,有些不自在地挪開了視線。
她沒再繼續觀察他的新家,找到了放在陽臺處的貓砂盆和頭套,細心地把貓抱出來,給它套上。
又在盆里倒好貓砂,將它放在鋪好的毛絨毯上。
夜色靜謐,陽臺的晚風徐徐吹進來,門簾輕動。
段宵睜眼,緩緩看向不遠處半跪在地上看貓的女孩,輕聲喊了句“夏。”
這一聲太溫柔,裹著醺醉的酒意和深夜里四下無人的啞,像是在夢境里。
以至于夏仰遲疑地頓了頓,轉過頭錯愕地看他。
這一眼看過去就發現,剛才的溫柔果然是她的錯覺,他目光分明是落在她手下的那只貓身上。
夏仰微窘地捏了捏自己自作多情紅起來的耳垂,清咳了聲“它不是叫五點半嗎”
剛才那張手術單上,有寫寵物的名字。
“它大名叫夏。”像是覺得自己的解釋多此一舉,他又語氣不佳地說,“我的貓,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夏仰不計較他那喜怒無常的神色,又小聲問“那為什么小名叫五點半”
手下的貓輕輕動了一下,在嘗試站起來。
她注意力就這樣被轉移了十幾秒,才發覺段宵一直沒回答她的問題。
夏仰以為他睡著了,再朝沙發那看過去時,正好對上他注視過來的漆黑眼眸。
天花板刺眼的燈光正對著眼睛。
段宵抬腕,松松懶懶地擋了下。
光線交織里,他唇瓣薄而溫潤,看著她說“因為睡不著。”
一個人在美國的這些日子里。
失眠到凌晨五點半,他總是會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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