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棲曼“什么意思”
“就我們之前總覺得那位夏仰妹妹和你有關,但現在看著一點也不是這么回事兒。”
男生對兄弟女人的看法就那幾個區別尊重的話喊聲嫂子、妹妹。
但鬧著玩的話,一般是連私下的聯系方式都沒有。
在這點上,段宵其實很早就給過他們答案。
只是他們那群人一開始沒想過他倆真的會談這么久。
段宵喜歡一個人會表現得很明顯,看夏仰就看得出來了。他做什么都有功利性,只有愛夏仰這件事上沒求過她回報。
陸嘉澤去年問過他一句,為什么是夏仰。
段宵當時笑了下,說沒辦法,一輩子就碰上這個人了,看別人都沒那感覺。
拿“感覺”當標準真太他媽玄乎了。
這就表示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經贏了。
“棲姐,別難過了。不僅你失去了我們的宵,我們也同樣失去了一員游戲風月人間的大將啊”
周棲曼一點就炸“我難過干嘛閑的我看著很像joker啊”
兩年前要是夏仰在這,她高低還得說人幾句。但兩年后,段宵身邊的女孩話題還是這個夏仰這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他們圈子里這些少爺,哪個不是換女友如換衣服一樣勤快。沒想到這里頭也能開六合彩似的,開到段宵這一款隱藏款大情種。
她又不是缺心眼,怎么可能眼巴巴湊上去再當他們的調和劑。
周棲曼眼睛隨意一瞥,又不爽了“誒,那女的是誰啊”
陸嘉澤看過去,瞇了瞇眼“好
像叫聞璇。”
聞璇最近換了家公司,帶她的是新復出的王牌經紀人。勢頭正猛著,剛拿下一部古偶。
她在紅紅暗暗的光線里,瞥到段宵那一刻十分驚喜。
第二次巧遇了,這不是緣是什么
段宵掏出手機給司機發了條信息,能明顯注意到側邊那道定定的視線,眼睫依舊垂著“在看什么”
“您很好看。”說了這句,聞璇又發自肺腑地笑著說,“就是兇了點,但是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這種話,段宵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聽過多少遍。
他聽到這里,表情都缺乏地望向她,嗤了聲“我有沒有說過,我不喜歡別人盯著我看。”
男人臉部輪廓隱在明暗交織里,冒犯到他原來這么容易。
他本就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疏離感,說出這么冷漠的話更讓人心生懼意。
“抱歉。”聞璇下意識把頭低了點,攥著手問,“您好像人不太舒服的樣子。助理不在嗎還是讓您女朋友來接”
段宵頓了下,聲線寡淡“她不會來了。”
“您女朋友”聞璇疑惑,“為什么她不會來啊”
他起身要走,似乎還夾著點被人踩著痛腳又沒法發火的不耐煩“她不太喜歡我。”
“啊”
生意上的事兒,夏仰聽不太懂。
但今晚鐘及巍喝過酒,也許是想宣泄,也或許是只想找人說說體己話,居然瑣碎地和她聊了不少事。
從他薄情的前妻到去世的可憐女兒。
“光顧著說我了,聊聊你今晚的不開心吧”車還開著,鐘及巍側過身問,“我不專業,只覺得你的表演很精彩,是舞團里的前輩說你了嗎”
“沒有,其實第三章劇目不是我跳的,我師姐突然闌尾炎送醫院了。我救場,不管跳得好不好,前輩們都不會罵我。”
“那就是你自己想不通的原因,你很像十年前的我。”鐘及巍遙想當年自己也很軸,“一場高校辯論賽,團隊輸了。我抓住自己的不足,然后被自卑和自責淹沒。”
夏仰鼓腮“我明白那種感受,但我跟您比又差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