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聽到這里,掐緊了手掌心,眼底發燙地看他“你在羞辱我嗎我為什么會喜歡一個逼迫我的人”
還是要談到這里,怪他以前做的孽。
段宵額發垂著,半遮著漆黑狹長的眼,抿了抿薄唇“你說了,道歉就能被原諒。”
“可你在為什么道歉你需要道歉嗎”她眼
角泛紅,微濕,“我們那兩年只是交易。你出錢了,我也還給你了。”
“我們有感情。”
“沒有你不要拿著以前的一個破玻璃杯說事兒。”夏仰艱難地說,“我認真跟你分手過了,是你次次都故態復作,沒完沒了我剛才還看見了鐘先生發給我的信息。”
段宵神色漸冷“他還跟你告狀”
聽他這句不打自招的話,就知道和他有關。
夏仰瞪著他“鐘先生只是約我今晚去看舞臺劇”
鐘及巍的原話是說這兩天都很忙,想約她像昨晚閑談般再放松放松。
他從創業開始就很少有這么焦躁的時候。不外乎提到最近項目被搶,還被連連打壓。
至于突來的商業勁敵,哪有這么巧。
“我知道我不了解你們生意上的事,但你好像每次遇到我的事情就總變得不正常。不是威脅我,就是威脅我身邊的人”
段宵垂著眼睫,沒有辯駁也無從辯駁。
他一言不發地看她眼尾搖搖欲墜的那顆眼淚,而后屈起指骨,碰了碰女孩的眼角。
“沒有人覺得我們在一起有多合適,我也覺得不合適。”她打開他的手,重復道,“我一直就覺得不合適,你能不能正視我的話”
段宵低聲“我會改的。”
“你不會改的,我跟你說過好多次了。”夏仰呼吸緩下來,“你改了也是裝的。”
“那你不管我了嗎”
“嗯”他語氣又軟下來。伸手抬起她臉,曖昧不清地貼過來問,“夏仰,你不管我了嗎”
從不低頭的人就不應該低頭。
否則總會輕易迷惑別人的心智。
她不想再分析他要耍什么花招,想要偏開頭時,卻被他抵在門板后面動彈不得。
在那張俊臉壓近的時候,夏仰膝蓋掙扎地踢了下他的腿,氣惱“你剛才還說會改”
段宵就停在那,突然話鋒一轉“明天要進組,今天應該很閑。”
“什么意思”
他手撈過她的腦袋往自己胸口這里靠。而后,驀地往門板上錘了一拳。
“嘭”的一聲響后,門的另一邊傳出一句尖叫“啊我的耳朵”
貼著門口偷聽的段近晴慢半拍地捂住了喊疼的嘴,十分窘迫。
門慌忙地拉開,夏仰顯然沒料到有人偷聽他們講話。臉色很不自然,看著她擔憂地問“你沒事兒吧”
“沒事。”段近晴咬緊牙關,泄氣道,“你倆進去這么久我只是擔心你們打起來。”
段宵松開手,無奈地瞥她一眼,把夏仰往前推了點“借你一天。”
這話是對段近晴說的。
但夏仰猜到他大概是知道段近晴的朋友不多,想讓自己帶她去散心,遲疑道“可是我要帶她去哪里玩”
段宵等會兒還得回公司。聞言,偏頭看她“去看舞臺劇,和鐘先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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