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宵把機械鑰匙給她丟過去“沒電,得手動。”
“”
夏仰把門鎖打開,正要下車,又聽見他在后邊兒挺煩地問了句“老子好心幫她,她怎么還害我”
她板了一路臉,一下沒憋住笑,手捂了捂才遮住半揚的唇角。
又坐回去,從包里把用紙巾裹著的柔毛烏蘞莓遞給他“她怎么害你了她挺熱心地告訴我,你喜歡這個。”
兩顆粉色的葡萄果在夜光里顯得更為晶瑩剔透。
段宵無所謂地瞥一眼后,就放到一邊,牽過她手在燈下看。
“沒沾到,我用剪刀剪的。”夏仰把手抽回來,轉開話題,“你怎么會來這”
“公司高層團建,來山里農家樂。”
她看了眼那邊那幾座坐落在山林里的三層大別墅,看著燈火通明“很多人在嗎”
“一群老頭和禿頭。”
“”
他又補了句“不過陸嘉澤和航子在,他們在隔壁市,下午剛過來。”
這里本來也算是京州市和隔壁市的分界線,倒是離得近。
“你把我接過來,是來給我過生日”夏仰有點猶豫,“可是我劇組待會兒也是來農莊吃飯,我跟你們走會不會不太好啊”
“你那劇組近兩百號人,你都熟了”段宵下了車,牽她往前走,“可以把關系不錯的喊過來吃蛋糕。”
但夏仰根本沒加幾個人的微信,她也不待長期。
而且就算她認識的,陸嘉澤他們也不認識。
這邊農莊打造的農家樂本質是市郊政府扶持的輕奢項目。
石板小徑,茶園竹林。農家樂莊園在山頂。有一間用土墻圍起來的大型農舍,幾座別墅坐落在正中間。
白天視線好的時候,還能看見野兔在登山道上亂竄。
團建的那幫高層管理人員大部分都上了年紀,白天摘果子爬山累夠嗆。這個點早早吃完晚飯,都在睡覺。
他們過去的時候,院子里的任航正在弄燒烤。
陸嘉澤遠遠地喊他們了一聲。
夏仰看見躺在竹椅子上的女孩,喜出望外地揮開他的手,立馬跑上前“許霓,你也在啊,你畢業啦”
段宵扯著她后衣領,把她拉回來“看不見這人是病源體你抵抗力最差還跑人跟前去。”
“”
他跟拎小雞仔似的,夏仰別扭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臂。
“嗨,生日快樂我感冒了。”許霓裹緊了身上的毯子,斜他一眼,虛弱地出聲,“我前幾天就結業了,想說來找你們玩,誰知道山里晚上這么冷夏,幫我接杯熱茶來。”
段宵不爽地睨她。
每次就會使喚他的人。
偏偏夏仰也是個缺心眼兒的,馬不停蹄就去給人倒茶了。
許霓懶得看他那嫉妒的眼神,邊上一
包紙都被自己抽完了,全是她擤鼻涕的。
頭昏昏的,腳邊上還放著個煮茶的爐子。
“你鼻涕紙能不能收一收,邋遢不邋遢啊你”陸嘉澤嫌棄道,“腳起開,我加碳。”
陸嘉澤和她是歡喜冤家,聚一塊就得吵幾句。也就是許霓今天沒狀態,否則戰斗力一定能轟炸死他。
任航招招手,示意這里有烤好的蔬菜和肉串。
他們不是第一次在外面聚會。
都配合得默契,也了解彼此口味。
農莊服務生推蛋糕過來那會兒,許霓戴著個口罩撐在一邊的牌桌上,鼻音很重“你們不玩牌好沒勁。”
陸嘉澤左顧右盼,很是好奇“大晚上農莊里哪來的鴨子在嘎嘎叫啊”
“陸狗你滾。”
“聽到沒,還在嘎”
“去死。”
“我玩我玩。”
夏仰要起身,又被身后一道力反摁回去。
段宵看她皺著臉,還瞪自己。他嘆口氣“先切蛋糕。”
他這種儀式感也不知道是怎么來的,對夏仰的那些“重要節點”好像都有一種迷之重視感。
過生日會買蛋糕、比賽拿獎了要去吃大餐,或者買點什么慶祝歪歪就是當初她某次理論課考試拿了年級第一才買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