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敷衍地配合他,連愿望也不知道該許什么,念了一句“世界和平,大家都平安健康”的話就跑到牌桌上去了。
她玩撲克牌也算老手,洗牌后還會花切。
起初是段宵教的她,后來她自己愛練,比他還熟練,開扇發牌樣樣精通。
他們玩的是國王游戲。
許霓一抽到黑桃a就激動起來,再次指著陸嘉澤“點殺你給我磕一個。”
陸嘉澤罵罵咧咧“你丫是不是作弊了,怎么總抽到讓我罰酒的。”
任航夾在這輛中間,笑著倒酒“我跟一個。”
“我抽到逛三園了”夏仰想了下,“說出和舞臺相關的詞,我的詞是古典舞。”
許霓“芭蕾。”
任航“探戈。”
陸嘉澤“夏仰。”
許霓“這也算啊”
“怎么不算”陸嘉澤前面被她灌得高,嚷嚷道,“夏仰是不是和舞臺有關”
“行吧。”
段宵“等。”
幾個人一頭霧水“什么玩意兒”
夏仰舉手“是我的原創舞曲啦。到我了,孔雀舞。”
“這是要把舞種都說一遍倫巴。”
“華爾茲。”
“追光燈。”
“采薇。”
任航搓了把臉“不是阿宵,你為什么每次都跟我們不一樣我都聽不懂你說的什么。”
“采薇是我大二迎新晚會上排練的舞,陸嘉澤你也看過的”夏仰皺了皺鼻子,往下一輪走,“不
過你肯定不記得了。民族舞。”
“”
玩到最后,還能和她對上的只剩下段宵。
就他們倆在這對線也挺無聊的,夏仰很快結束了這輪,玩下一輪抽牌。
但她運氣不錯,壽星buff疊滿,一抽抽到國王牌。
國王牌是可以隨意指定在場的一位,完成她要求的一項任務。
一般這種都是惡搞。
夏仰不會玩弄人,會白瞎這張王牌。
許霓眼珠子一轉,正要去支招,又被陸嘉澤拉回來,給她一個“你別添亂”的眼神。
“快下雨了,玩完這把就算了。”夏仰撐著臉在桌上這幾人那掃了一圈,目光落在旁邊的段宵身上,“就你了。”
段宵懶慢地往椅背那靠,睨著她“要我做什么”
他手里還有一張權利牌,是免死金牌。
取決于他要不要用。
夏仰指了指腦袋上的烏云“唱個歌吧。唱個應景點的,聽見下雨的聲音。”
話剛落,雨已經在下。
許霓捂著毯子,從身后木屋里搬出把吉他“快點,趁雨沒下大,我給你伴曲。”
陸嘉澤拿手機放伴奏和歌詞,笑嘻嘻地遞過去“來吧,滿足一下我們仰妹的生日愿望。”
任航拿著筷子敲碗,起調“竹籬上停留著蜻蜓,玻璃瓶里插滿小小森林。”
“青春嫩綠得很鮮明,百葉窗折射的光影,
像有著心事的一張表情。
愛始終年輕,而我聽見下雨的聲音,
想起你用唇語說愛情。
幸福也可以很安靜,我付出一直很小心
終于聽見下雨的聲音,于是我的世界被吵醒。”
外面真的在下大雨了。
最后這個要求也不知道算不算完成。
段宵確實唱了,他清唱情歌真對得起那副低沉清朗的好嗓子。低著狹長的黑眸,顯得冷漠又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