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兩個人在清醒時分,也總是心存隔閡地針鋒相對。
任航笑了下,勾過女友的手拉近,笑得混“他們和我們當然不一樣,她沒你乖嘛。”
戴子寧彎起的唇角弧度稍稍僵硬。
可是那個夏仰在段宵面前總是百依百順的,看著比她乖多了啊。
離排球網遠點的地方搭了三頂黃色小帳篷,旁邊還擺著四張可折疊的沙灘長椅。
三角梅盛放的季節,被風吹得艷糜紫紅色一片。
夏仰被他拉進狹小帳篷里。
她脫了鞋,盤腿坐下來“你要干什么”
“擦防曬。”段宵伸手碰了碰她泛紅的鎖骨和脖頸那,示意她坐近點,“大灣區的太陽很曬,你已經曬傷了。”
難怪這幾處都特別癢,都被她自己快撓破皮了。
夏仰看著他打開一瓶防曬霜往自己裸露的胳膊上擦,別扭地試圖把手抽回來,沒抽動“我自己涂吧,你弄得我有點癢。”
段宵眼皮都沒掀,讓她仰頭“你昨晚摸我的時候怎么沒這么說”
她細頸被他攥在手掌中,并攏的指腹一下一下地輕劃過。要不是知道他在抹防曬,夏仰會覺得他在輕佻調情。
喉嚨吞咽了下,她輕聲問“我昨晚真的那樣對你了嗎”
“哪樣”他故意說得露骨,語氣懶懶的,“親我抱我還纏著我陪睡”
夏仰越想,越覺得他這話可信度不高,慢吞吞地質疑“我是喝醉了,不是瘋了。”
段宵盯著她半晌“主動親我就是瘋了”
她緊張地攥緊自己衣擺,心想這不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兒嗎他憑什么不高興。
“坐過來。”
夏仰不明所以,但還是往前挪近了些。
他涼涼開口“我是說,坐我身上來。”
“”
他好像是在逼近她底線一般。觸底總會反彈,可是想到他們之間的契約,夏仰是沒資格在他面前守著什么原則的。
段宵要對她做什么,她都不會拒絕。
夏仰低著眼,沒看他,轉身去拉下了身后帳篷的拉鏈。踟躕再三,她問道“我要怎么做”
問完的下一刻,整個人就被拎起了坐在他敞開的大腿上。
她雙腿叉開,順著他稍屈起腿的弧度往下沉,手腕搭在他肩上借力地盡可能隔開些距離。
這樣明顯的排斥,卻還是親密到能感受對方胸膛起伏的呼吸聲。
夏仰擰眉“壓著東西了。”
他手臂圈著她腰身,聲線啞“你說什么”
“什么東”
她話說一半,反應過來坐到了什么臟東西。
這樣面對面緊貼著,體溫相近。段宵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她,慢條斯理地提下一個要求“親我。”
夏仰攥住的拳頭慢慢收緊,抿緊了唇靠過去,貼在他臉側。下一刻,下頜被掐著,疼痛讓她被迫張口。
段宵扣緊她的腰,唇貼了上來,像是在懲罰似的咬了一口她下唇瓣。舌尖鉆進去,糾纏得人發麻。
圈養她,下一步是馴化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