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石邢帶了家屬,是剛才在場下當拉拉隊拉橫幅的女朋友。但這會兒,他正在教訓自己女朋友。
“你別喝酒了,女孩子大晚上喝這么多酒干什么”
“還有你剛才在籃球館那穿的那條裙子是不是也太短了萬一又被投稿到校園表白墻上去,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這個男朋友。”
“還有你這個頭發,怎么染得這么紅啊像我老家的公雞冠頭。”
女生被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礙于情面沒說話。
陸嘉澤看不下去,喊停道“行了老石,管這么多呢你別把你對象在這惹哭了。”
“就是,來喝酒吃飯的,別鬧不開心”
石邢見身邊同學都來插話,沒再說話。站起來,舉起了酒杯“不說別的了,今天贏了球賽,讓我們隊長來講兩句吧。”
這把比賽的隊長是段宵,他打的主力。
“講什么”段宵從來都不慣著這種人,眼皮都懶得抬,“我不愛給人當爹,男人話少一點不會死。”
“”
這話算是明著諷刺了。
石邢臉色有點難看,尷尬地笑笑。
段宵看了眼手機時間,把手里那杯酒喝到底。直接起身,給陸嘉澤遞了個眼色“記我賬上,先走了。”
夏仰是掐著點來公園這邊的,沒想到段宵比她來得
早。
冬天的傍晚總是暗得快,這會兒已經黑壓壓一片,道路旁的路燈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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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了身黑色沖鋒衣,拉鏈拉到頂上,抵著鋒銳的下頜角。站在寒風里,身影凜冽沉默。
喝過酒的緣故,男生眼瞼下方有點泛紅,倒顯得那雙薄情的眼里有了幾分蠱人心魄的意味。
從酒店分道揚鑣那天之后。
他們各忙各的,已經有兩周沒私下見面了。
夏仰剛走過去。
他便往前自然地拉過她手腕,溫熱掌心裹住她的拳頭“吃過飯沒有”
“吃了。”她努嘴,“我又不傻,等你的時候難道干等嗎”
“怎么不回我信息”
“什么信息”
段宵拉近她,低聲“我問你那次難不難受”
“”
夏仰意識到他在問什么,耳頸驀地燒熱,沒看他“你都問過好多次了。”
他聲線越沉,唇快挨著她耳朵“都是在電話里問的,你也沒好好說。”
“誰要說這些。”
她難為情死了,一點也不想跟他聊這個話題。
但段宵第一次又沒經驗,只能靠問個答案出來。身后有電動車打著喇叭開過來,他手攬住她肩膀,把她往人行道內側放。
這個角度看過去,女孩臉型弧度尖又流暢。藏在棉服里的纖頸白而直,好像又瘦了點。
他曖昧地捏了捏她染上自己體溫的手指“今晚別回去了。”
“”
發生過實質關系,這句話好像就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