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他醒來很久了。
彼此沉默的對視中,段宵率先若無其事地開口“下樓吃早飯”
“幾點了”夏仰嗓子有點啞,咳了聲。臉熱地繼續問,“我的包和衣服在哪你去哪兒了”
“10點整,包在外面茶座上。我剛辦完事兒回來。”他耐心地一個個作答。到最后一句,意有所指道,“衣服壞了,給你準備了一套新的在床尾。”
她更窘迫“內衣也”
“都有。”
夏仰稍稍坐起來點,難以啟齒道“那個,可不可以幫我買藥”
他面無表情地低眸睨她,手抄兜里“用不著,我前不久打過避孕針。”
“”
那你經驗還挺豐富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覺得會有點惡心。又想起意識還清醒時,他在車上打的那通電話。
“我沒有別的意思。”夏仰斟酌再三,還是問出口,“只是想問一下,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段宵不疾不徐開口“如果有呢”
她羞憤極了,甚至沒聽清他只是作個假設,不可置信道“我喝錯了東西,難道你也喝錯了嗎你有女朋友為什么不推開我”
他指骨蹭了蹭額角,又混又壞地笑了下“我沒有損失啊。”
“”
大抵在他眼里,根本不需要對另一半保持忠貞不渝。看他昨晚那語氣,也像是床伴沒斷過的。
國外還真是“好風氣”,居然把他養成了這幅浪蕩樣。
夏仰臉色難看地泛紅,不想再和他說了。起身撈起床尾那袋新的衣服,氣沖沖地進了浴室。
一進到有鏡子里的浴室里,她才看清自己身上的痕跡有多夸張。
胸口、脖頸,肩胛骨和大腿根沒被流連忘返過都制造不出來這種紅印,難怪全身酸疼。
他又不是第一次碰女人,怎么跟條瘋狗一樣。
衣袋子里是條長裙,好在還有件披著的外衫,能聊勝于無地擋住些。
等她換好衣服,用過一次性洗漱品把自己收拾好出來,才發現段宵已經不在房間里。
王姨上來敲了敲門“夏小姐,早飯您習慣吃中式還是西式
”
“我不吃了。”她拎起包的同時,察覺到墻角出閃爍的紅光,看過去,“這個攝像頭是在用的嗎”
段宵的房間是間寬敞套房,分為外面的起居室和里面的臥室。微型攝像頭就在起居室的東南墻角方向,能把這里的景象照得一覽無余。
昨晚他們到底在外面做了沒有,夏仰不記得。
但她清楚,她在外面脫了。
畢竟鞋子和被撕壞的裙子都在這。
王姨解釋道“阿宵已經有好幾年沒回國了,攝像頭放在這不要緊的,是他自己手機上在遠程監控。”
夏仰抿抿唇“他人在哪”
“剛走不久。段董給他打來電話,應該是公事。”
“他的電話號”她在王姨的驚愕表情下,一鼓作氣地說,“能告訴我嗎”
回去的路上,夏仰打開手機,收到一連串消息。
先是溫云渺問她昨晚怎么沒回家,回復完,又收到莊婧的連番轟炸電話“你昨晚怎么不接啊”
“我手機沒開”她頭還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藥的后遺癥,摁著太陽穴問,“怎么了”
“駱星朗進醫院了昨晚送完我們回去,莫名其妙地被輛車給撞了。”
夏仰皺眉“怎么會被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