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是輛貨車,把他那車的車尾燈都剮挺長一個大口子,可能那人是新手上路吧。”
“現在呢他怎么樣”
“人應該是沒太大事兒,有安全氣囊擋了下,但還得住院觀察幾天。”莊婧說到這,突然放低了聲音,“我把他醫院地址和病房號發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說來說去,還是想讓好友湊對。
昨晚之前,夏仰或許還有這種想法,但現在卻猶豫了“再說吧。他沒出什么事兒,我何必去看他。”
莊婧恨鐵不成鋼,怪她不開竅“看望病人還需要什么理由對了,駱星朗說你昨晚和高中同學走了又是怎么回事”
她沉默片刻“我自作孽。”
雖然沒有對自己的身體上貞操鎖,但稀里糊涂和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睡了,夏仰很難一下就調整好心態。
“說什么呢沒聽清。”
“沒說什么。”她感受到手機里又有信息震動,回神道,“沒事就先掛了。”
莊婧對她這冷淡態度生疑“夏夏,你到底怎么了”
夏仰勉強笑了下“真沒什么,就是經紀人給我發消息了,想先處理工作。”
多說了幾句,才讓莊婧打消疑心。
確實是她經紀人發來的消息,說老板批了她的假期,舞團那邊也說給她放一個短假。
這一年多,夏仰為了籌備自編巡演舞曲幾乎無休,除夕夜都在外面過的。
這對她來說確實是好消息,但偏偏是這個時候。
能讓她閑下來,把昨晚的事反復想的時候。
駱星朗的消息再度發來,言語里多了幾分謹慎,問她昨晚和那位段先生談得如何。
夏仰看著他的信息,頭更痛了。
平心而論,她當然是屬意駱星朗的。和段宵年少時的那些感情,只是少女時期里最懵懂無知的悸動。
但與駱星朗的點滴相處,摻雜了大學時代更成熟的思考在內。他們三觀一致,家庭條件并不懸殊,為人處事的想法也相近。
可為什么要在他們重修舊好的檔口,她又和段宵有了這種牽扯。
思來想去,夏仰到家后又洗過一次澡,吃了點東西,還是沒忍住給段宵發了條短信我是夏仰,有時間談談嗎
看完一部電影后,始終沒得到回復。
一直到傍晚時,段宵給她打了通電話,冷冷淡淡地問“什么事兒”
他語氣倒是沉穩,像無事人。
夏仰忐忑道“昨晚的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但是你臥房有攝像頭,你怎么不早說”
“忘了。”
“”她語塞,“那你能不能把那部分視頻刪掉”
“我沒空翻攝像記錄,要刪你自己來。”
段宵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在五秒鐘后,又發來一條定位相關的短信。
夏仰看著那個地址,在京津國際碼頭的一艘郵輪上。
這艘郵輪會開往哪兒,她還不清楚。可他人就在這上面,是今晚就要離開的意思嗎
她嘆口氣,糟心事兒總是一件連著一件。
打車到碼頭已經是晚上8點半,港口風大。
夏仰沒有船票和證件不可能通過海關這邊,只能猶豫地再次舉起手機,打算撥通那個電話。
下一刻,卻有道男聲喊住她“是夏小姐嗎”
她轉過頭,仇助理立刻揚起笑臉“我是段總在國內的助理,段總現在人在郵輪上,走不開,您跟我來吧。”
夏仰遲疑地問“我能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