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夫想相信這個孩子屬于自己,但鎮子上的人一直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酒館里的那些男人們總是喜歡拍著桌哈哈大笑著問他“雅克夫,格里沙到底是誰的孩子告訴我們吧,說不定是我的呢”
雅克夫平時總是能忍耐的,可他今天喝了酒,只要沾了酒精,他就沒有理智了,奧爾加也瀕臨崩潰,他們用爭吵傷害著彼此,最后雅克夫摔門離開,奧爾加靠著灶臺嚎啕大哭。
沒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格里沙。
又過了一陣,奧爾加擔心丈夫酒醉后倒在街頭,她讓格里沙去床上休息,自己披上破爛的圍巾匆匆出門。
格里沙雙手抱膝,盡力將自己縮得更小一些,溫熱的淚珠是他現在感知到的最溫暖的東西。
格里沙想做夢,他向上帝祈求者,主啊,讓我去一個溫暖熱鬧的地方吧,那兒有食物,有人陪著我,漸漸的,格里沙開始聽到一些喧鬧的人聲,仿佛有很多人說著他聽不懂的話。
他的身體溫暖了起來,嘴里還泛起甜甜的滋味,格里沙覺得自己開始做夢了。
孩子緊閉雙眼,想把自己泡在夢里,下一瞬,他的靈魂仿佛與另一個人相連,他們的感官也連接了起來。
超感規則在強烈的情緒刺激下,攜帶超感基因的孩子會開始人生的第一次超感,對活下去的渴求、極度的悲傷或恐懼都屬于強烈情緒之列。
當連接開始,超感者能通過這份連接,共享超感兄弟姐妹們的五感、情緒、乃至于借用他們的技能。
超感兄弟姐妹攜帶超感基因,并且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將會結成超感家族,他們是沒有血緣,但比血親更加親密的兄弟姐妹。
格里沙以為自己在做夢,夢中有很多穿著奇怪衣服的人,男人們都是禿頭,留著辮子。
格里沙被一個高大的異國男人抱著,這個男人也是禿頭,留著辮子,眼窩不夠深邃,面部線條柔和,但他長得非常英俊,抱著格里沙的手臂有力而穩定。
格里沙還發現自己身上裹著一件淺紫色的斗篷,斗篷邊角有一看就知道很貴的刺繡,繡的是老虎
這里的空氣也是溫暖的,不像察里津,冰冷的風攜帶著伏爾加河的水汽,仿佛要將每個人都凍成冰塊。
郎善彥抱著郎追到后臺,大戲才唱完,所有人都收拾著東西,郎善彥將郎追放下,叮囑他跟月梢玩一會兒,他要去給月紅招送傷藥。
在郎善彥心里,月紅招已經給了醫藥費,他們便算兩清,月紅招再送戲票是人情,他也要回一些禮才好。
月梢懂事地將郎追牽到角落里,大家都很忙碌,站在路中間擋路太招人嫌了,郎追手里又被塞了根麻花,他低頭咬住麻花,嚼了嚼。
月梢俯身摸著他的頭“寅哥兒真乖,在這等等,班主換好衣服就來了。”
在格里沙的視角里,他就是突然拿住那個麻花放到嘴里,隨著咀嚼,濃郁的炸物香氣,混著芝麻香直沖他的大腦,唾液也不住分泌。
好香好甜這個好好吃
還有那個給他麻花的大哥哥,說話的語氣也好溫柔,可是他說的是什么話呢為什么格里沙能聽懂
就在此時,有人大喊“月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