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梢連忙應道“來啦,寅哥兒,你站這別動。”他拿起一個水壺,拔腿朝一名正在卸妝的花臉跑去。
格里沙看著麻花哥哥背后跳躍的小辮子,突然感到身體不受控制地轉身,目光猛的對上一面鏡子。
鏡中站著一個披著毛絨斗篷的孩子,戴著圓圓的小帽,眼睛像清亮的琥珀,正冷靜地看著自己。
郎追在鏡中看到一個銀發碧眼的小孩,他穿著單薄的衣物,圓睜著祖母綠寶石似的眼珠子,怔怔望著自己。
郎追是突然發現自己有兩個視角的,他依然可以感受到抱著自己的阿瑪,看到后臺來來往往的人,他甚至能記得旁邊衣架上掛著一件旦角穿的褶xue二聲子,紫色,繡了荷花。
而在另一個視角,四周都是陰暗的,破敗的氣息從損壞而臟污的墻壁滲出來,墻上訂的木架上擺著幾個瓦罐,灶臺上是發灰的面團。
室內很暗,但通過窗戶照進來的光線,可以判斷這里處于白天。
這太奇怪了,因為棋盤山是下午酉時初17:00開始的,唱完已經到戌時19:00,京城已經進入夜晚,外面的天都黑了。
這意味著什么
郎追分析,這意味著他看到的一切屬于另一個時區。
屋外是呼呼的風聲,室內的氣溫很低,郎追心想,看來他不僅能“看”到另一個時區,還能感受那兒的溫度。
最后,他本能地感知到另一個視覺的主人的存在,那是一個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小孩,身上的衣物有很多補丁,但長得比郎追高一截,臉也圓圓的。
這孩子長得非常漂亮,郎追仔細打量著,也分不清對方的性別。
郎追運用著不熟練的側寫一個兩歲男孩也許是女孩,東歐斯拉夫裔,家中經濟條件不怎么樣,但父母有盡力讓他吃飽吃好。
他的目光掃過地上被砸得瘸了一條腿的椅子,補充,這孩子的父母脾氣還挺火爆,符合毛子的刻板印象。
郎追輕聲問這個銀發男孩“你是誰”
格里沙下意識回道“我是格里沙。”
他們的連接突然斷開了。
格里沙躺在床上大口地喘著氣,看著烏糟糟的天花板,感嘆“好奇怪的夢。”
夢很怪,但也很好,夢里很暖和,很甜,可是為什么格里沙睡醒以后卻更累了呢
郎追身體一晃,他扶著鏡子站穩,隨著連接斷開,那股在今夜糾纏他許久的寒冷也消失了。
他心想,彈舌音那是一個俄國孩子
為什么他會和一個俄國兩歲小孩共享感官這事簡直比他從21世紀穿越到清末還奇怪。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