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尼”知惠撲進母親懷里。
德姬抱起女兒,邁著步子回去,知惠趴在母親肩頭對郎追、露娜招手。
露娜也壓低聲音“有空就找你玩哦。”
知惠彎彎眼睛“好啊。”
德姬“什么好知惠,你在說夢話嗎”
這樣一來,郎追認識的能和他通感的寶寶就有四個了,目前來看,露娜能連接知惠,說明除了郎追以外,其他人也可以進行通感。
但到目前為止,格里沙和菲爾都沒有聯系,郎追決定告訴他們其他三人的存在,教他們嘗試呼喚其他人,讓小孩多交個朋友,這樣大家都可以經常跨國游學外語了。
跟著他困在小四合院里,還是太逼仄了。
郎追靠著湯婆子睡得身上發熱,第二天起來一身都是汗,他知道這是夏天即將到來的征兆。
秦簡在院中揮舞長棍,那木棍在她手中如一條毒龍,刁鉆狠辣,若她對面站著人,且正好挨上幾棍,郎善彥也不能保證救得回來。
郎善彥對兒子的所思所想渾然不覺,他去外頭逛了一圈,回來時提了早飯“來,羊肉白菜餡的包子,來嘗嘗。”
他沒帶豆汁回來,但身上的豆汁味相當濃郁。
見兒子圍著自己嗅,郎善彥哭笑不得“你鼻子也太靈了,這也能聞出來”
郎追說“是你味道太重了。”
郎善彥“哪個北京老爺們不是這味兒啊合著喝豆汁的人都味兒重,就你一身清香”
郎追說“我身上沒味兒。”
“嘿,和阿瑪斗嘴有意思是吧你個小崽子。”郎善彥蹲著,對著郎追傻笑了一陣,把郎追鬧得莫名其妙,他才正了顏色,“郎追,吃完早餐,阿瑪帶你去出診。”
這是郎善彥第一次叫郎追全名。
在買羊肉包子的時候,郎善彥遇見了三祥班的柳如瓏,他是特地來找郎善彥的。
“我們三祥班走到趙縣的時候,遇到了慶樂班,嗨,他們也是慘,得罪了當地水匪,別說是在碼頭唱戲了,整個戲班子行頭被燒,人被打,如今已是凋零散落。”
郎善彥失聲“怎會如此”
事實就是如此,戲班子是什么下九流,誰都能踩一腳的玩意,想到外地去唱戲賺錢,就得先學會拜山頭,給當地的地頭蛇說好話,談好賺了錢后該怎么分,這戲才有得唱。
若是得罪了地頭蛇戲班子就要倒血霉了。
有一回一個水匪的老娘過七十大壽,把慶樂班叫過去,月紅招唱著唱著竟是在場上咯血這一下惹惱了地頭蛇,那些人是不講理的,直接就將興盛一時的慶樂班給毀了。
柳如瓏說“月老板現在已是病得起不來了,唉,這就是我來尋您的因由,他已回了京,想找個好大夫看看,他認識的最好的大夫就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