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拿手帕擤鼻涕“寅寅以后一定會是了不起的藝術家的。”
菲尼克斯感嘆“所以我特別喜歡和寅寅一起聽音樂會,通過弦,我能從他那里分享到我自己感知不到的東西。”
格里沙一副才回神的模樣“嗯怎么了寅寅奇卡,下次再有這么好的表演,記得叫我,真好聽。”
看來六人組里就秦追和格里沙是全靠自己在感受碰碑的魅力,其他四個都是蹭他們倆感悟的。
秦追你們什么時候上線的啊我居然都沒注意到。
侯盛元蹲下,拍著秦追的肩膀,豎起拇指“羋老板,申城老生里的頭號人物,縱觀我這一生見過的老生,他是唱工第一。”
秦追感嘆“唱得太好了,怎么能這么好難怪他是頭牌,金叔叔都只能給他做二牌。”
侯盛元忍不住想,就你那嗓子,用心也能唱得好,而且羋七豆的好嗓子是多年練出來的,你是生下來就仙音在喉,老天眷顧。
至于老羋年輕時遇到的狂蜂浪蝶,比金子來遭遇的還多這種不正經的八卦,侯
盛元就不和才九歲的徒弟講了,畢竟老羋都五十多歲了,給他留點面子吧。
一炮而紅講的就是年祿班,他們三天炮都沒打完,漢口一位叫“胡爺”的大佬就聽說了他們。
這胡爺也是個戲霸,手里有鄂北大半戲園的股份,他派人過來和年祿班談合作,張口就說“胡爺也是看得起各位,三七分,打賞可以對半分。”
自然是年祿班三,戲園七。
這種戲園和戲班分成的模式,是在光緒末年就有的,叫“劈賬”。
年祿班硬功夫多,到其他地方都是五五,打賞更是戲子的私人收入,若是已經出師到年祿班搭班的,如柳如瓏金子來這樣的,打賞九成歸他們自己,一成給年祿班就好,沒出師的小孩收到的打賞,就由其師傅去處理,總之是和戲園沒關系的一筆錢。
可誰叫胡爺后頭還有幫派呢平臺勢大兩頭吃也不是21世紀才有的狀況了,一群戲子敢怒不敢言,怕胡爺糾集人手來打砸他們的行頭,只能忍氣吞聲。
羋七豆妝都沒卸,就悄聲對侯盛元說“唱完這一個月,咱們立刻走,不在這姓胡的地盤唱了,這心忒黑了我回去以后還要和其他同行說,不到這姓胡的地界來。”
侯盛元沒吭聲,要不是為了救徐谷雨需得留在漢口,才聽到胡爺要盤剝他們的時候,他就扭頭便走了。
哼,他可是在師兄的船隊里也有股份,在盛和武館做副總教頭的,又不是只吃唱戲這一碗飯,底氣足得很,要不是為了徐谷雨,誰受這委屈
格里沙精準點評胡爺的做法。
“要是達利亞先生從西伯利亞接回來的戰友在的話,那老小子已經被掛起來了,可惜他回華沙去了。”
秦追“達利亞先生的朋友到底是誰啊”
時至今日,秦追也沒搞清楚達利亞先生的朋友到底是什么猛人,被流放到西伯利亞也能跑的毛子不少,可華沙是波蘭的首都,達利亞先生的朋友是波蘭籍,波蘭也有這樣的猛人嗎
秦追唯一認識的波蘭人就是肖邦。
唉,這時候秦追就書到用時方恨少了,他以前仗著記性好將教科書生吞硬背,全力死磕對高考有用的知識,其他書都看得少,導致一朝穿越,才發覺自己的知識盲區面積已經堪比興安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