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七聽到了嚴歌相當著急的一句話。
喬七茫然地抬頭,發現自己的視力又清晰了些,隱隱間已經可以看到輪廓了。
喬七心尖忽然一顫。
即便依舊看不清嚴歌的容貌,但他卻看到了對方幾乎已經要化為實質的神情。
是一直只在他們臉上出現,卻從未在始終占據主動權的兇手的臉上,出現過的
極度恐慌。
喬七愣了愣,似有所感,他抬眸微微轉身又看向一處。
世界變灰的最后一刻,喬七看到了明顯是匆忙趕過來的一個人。
喬七依舊無法看清他的臉,卻感覺到了,對方驟然僵住的神情。
是戛然而止的驚喜迫切和甜蜜。
就好像期待已久的幻想,猝不及防地,在最歡喜的時候破滅。
意識昏沉之時,喬七最后對副本的感知,是發現有人忽然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
很用力,如同要瘋狂抓住什么即將逝去的東西。
完全不屬于嚴歌的陌生指骨。
喬七被迫閉上了眼,模模糊糊地想著。
是司林修嗎
游戲大廳核心區,最終序列公會總部。
和現代世界一樣的高樓大廈內,正在一樓大廳閑散聊天的幾人,忽然被外面的急切聲音弄得面色一怔。
“快來人救命啊,誰的技能是治愈系的,救急救急要出人命了”
伴隨著匆匆的腳步聲,有人著急地高聲吼道。
里面的玩家表情瞬間一變,意識到情況緊急的他們,在對視一眼后,一個人著著急急地上樓去叫人,另外幾個連忙朝大門處跑去。
很快,待看到來人中,有一個渾身是傷,衣服都被血水浸濕,腳下淌著一道血痕的人后,他們瞳孔猛地縮聚。
這傷的也有點太重了。
他們最終序列的人,很少有在副本結束后傷成這樣的。
“我天,怎么搞的,這都半只眼睛見到死神了吧。”為首的眼鏡男眉頭狠皺,他和把人送進來的白色襯衣男,一起攙扶著這個血人。
他剛碰上去,就感覺到衣服被血水浸透了些。
也幸虧他穿的是深色衣,沾上的紅色看得不太明顯,不然就跟白色襯衣男一樣,要不是對方剛剛的喊話聲中氣十足,乍一看他那紅了大半的衣服,還以為他也處在重傷狀態了。
戴著眼鏡的青年開始使用自己的治愈技能。
不過他的治愈技能等級不算太高,被施展的對象又傷得太重,所以治療得很緩慢。
但總歸,是能吊住血人的一口氣,讓他不至于有生命危險了。
眼鏡男趁著治療空隙,忍不住問襯衫男,“誰啊,怎么傷成這樣,是咱們公會新招進來的那幾個新人之一嗎”
襯衫男在微松口氣后,因他這個問題,表情又奇怪又詭異,他聲音微妙,“不是新人。”
“不是新人嗎怎么會”眼睛青年有些難以置信的話,被襯衫男更微妙的話打斷。
“是許彥淮。”
這個名字一出,全場都靜了靜。
“許彥淮怎么可能”眼鏡青年瞳孔放大,他連忙垂眸去看,見真的在一片血色中,看出點熟悉眉眼后,眼皮跳跳。
其他人也被這個名字炸到了,同樣不可置信地湊過去看,在輕輕撥弄了下擋住許彥淮面容的頭發,以及幫他簡單擦了擦臉后,面露震驚。
“不是吧,是誰也不可能是他啊,他
那技能那么逆天,離開副本前,隨便找個健康的人轉移一下傷勢,無傷通關不是輕輕松松的嗎”眼鏡青年滿臉詫異,“許彥淮竟然能把自己弄到這種地步”
眼鏡青年忍不住繼續追問,“許彥淮進的這個本等級很高”
全程看了直播的襯衫男表情古怪,“不高,c級低級本。”
懵了瞬的其他人“”
“那,那他是為了高評級,才把自己折騰到這種地步的”有人忍不住再找理由。
襯衫男眼角好似抽了抽,“不是,他只得了個b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