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幸福嗎”
虞清雨沉在她的故事里愣了下神,又聽見她下一句
“也好讓我安心放棄。”
細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觸碰著咖啡杯,關于魏雪喬的問題,虞清雨給不出答案。
或者說那種世俗的那種幸福,目前并不能概括她和謝柏彥之間的關系。
可她也不想在這樣真誠剖白自己的魏雪喬面前,說出什么欺騙性的話語。
她斟酌著字句,嚴謹地對待每一個詞。
“大概就是,應該是他想要的那種婚姻。”
一個花瓶太太,不問其他瑣事,只需要商業維系的關系。
至少,虞清雨是這樣理解的。
魏雪喬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釋然地勉強笑了笑,很快地轉走了話題“對不起,虞小姐,我還是要替我哥哥對你道歉。”
當時聚會時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后來再知曉原委后,更對虞清雨感覺抱歉。
虞清雨不置可否“不用道歉了,至少你哥哥已經付出了代價了。”
代價還有些慘烈。
原本還苦著臉的魏雪喬被這句話莫名戳中了笑點,她深深吐了口氣“我哥哥臉腫了好幾天,在醫院里休養還要帶口罩。”
“哦”虞清雨眉尾揚起,“他確實要帶個口罩,擋一下他那張吐不出象牙的嘴。”
魏雪喬怔怔看了她許久,水眸中泛著瑩瑩潤光,淡淡笑了笑“虞小姐,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如果不是這種場合見面,我想我們會是朋友。”
虞清雨抿了口咖啡,默默別開了視線。
其實魏雪喬也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樣,在來之前,她還搜尋了一番今日應該擺出那種姿態,是宣誓主權,還是闡明立場。
最后一個都沒用上,她們之間的對話平平無奇地仿佛多年好友在說什么家常話題一般。
語調懶懶,虞清雨很直白地說“抱歉,魏小姐,我暫時不想和我老公的仰慕對象做朋友。”
魏雪喬自然也不太在乎有沒有這個朋友,她更在乎的還是處在她們話題中心的那個男人“你不擔心嗎”
“擔心謝柏彥”
虞清雨的表情很淡,清溪般的一點微笑。
“擔心也沒用。”
又頓了一秒,嘴角又揚起幾分。
“不過他也不用我擔心。”
她暫時還是相信,謝柏彥有那點不需要重新回幼稚園進修的基礎道德的。
“你為什么那么相信他”魏雪喬又問。
“”
婚前只見過一次,婚后更是頻繁出差,沒有多少相處時間的男人,她為什么會相信呢。
虞清雨好像知道那個答案。
大概是不愛吧,不愛自然也不在乎。
他們只是被束縛在協議婚姻之中的男女。
虞清雨咽下一口苦澀的咖啡,將問題的答案一遍遍告訴自己。
懷疑又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