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回軍營后,二人結結實實挨了一頓軍棍,即便他們稱是被土匪逼的,柳清陽宋槐江也沒有手軟。
后來那個山頭的土匪全部自愿參了軍。
老管家在門口就聽到里頭爽朗開懷的笑聲,急的邊往里走邊念叨著“這挨了打怎么還笑成這樣,莫不是被打傻了,將軍也真是的,這多大點事啊,何至于此啊,哎喲姑娘誒,沒事吧。”
柳襄朝老管家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柳爺爺我沒事。”
老管家看她確實精神氣十足,便又看向宋長策“宋小公子沒事吧”
宋長策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一點事都沒有,這點軍棍跟撓癢癢似的。”
老管家這才放下心來,又道“老奴就知道將軍突然讓老奴去清點庫房有些不對勁,合著是要把老奴支開。”
柳襄看著老管家懊惱的模樣,反倒安慰道“柳爺爺放心,我們都沒事,等明日還能給柳爺爺去買糕點呢。”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的。”老管家一急,就不由帶上了些老家口音“你們得好生休養幾日,不可再亂跑的呀。”
宋長策嘿嘿一笑,抻了抻脖子道“柳爺爺,其實那幫兄弟放了水的,沒動真格,柳爺爺不信我現在就能起來蹦跶,一蹦三尺高那種。”
宋長策說著就要起身,被老管家連忙攔住“好好好,我信我信,快別亂動了哦。”
“好了,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沒事就好,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們做點好吃的來。”
“好啊,謝謝柳爺爺。”
老管家顫顫巍巍的出門,走到門口自言自語道“廚房在哪來著哦,應該是這邊。”
老管家一走,宋長策就因剛才扯到了傷口痛的齜牙咧嘴。
雖然是放了水,但開始那十軍棍可是結結實實的,方才不過是寬慰老管家罷了。
“娘親剛才來看我時說老管家病了,經常不記事,有時候連寢房怎么走都會忘記。”等緩過了那陣,宋長策悶聲道“娘親說不許惹柳爺爺不開心。”
柳襄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也大約看出了點什么,但聽宋長策這么一說,她心中還是一咯噔。
這幾日不論他們多晚回來,總能在燈下看見老管家的身影,為了不讓老管家等,后來他們一到黃昏就往家里趕。
如今乍一聽到慈祥的老人原來病的這樣重,心里頓時就堵得慌。
“爹說柳爺爺是和祖父一起長大的,祖父祖母都走得早,府里就是柳爺爺一手操持,爹爹也是柳爺爺帶大的。”柳襄聲音也悶悶的。
“爹此次突然上書回京,怕也是有柳爺爺的緣故。”
宋長策點頭“嗯啊,娘親說將軍看到了柳春望的書信,才決定上書回京述職的。”
柳襄聞言心情更沉重了。
若爹爹真是因此回來的,說明柳爺爺病的比他們想象中更重。
“明日我們去給柳爺爺買糕點吧。”
“好。”
謝蘅自在雨中昏迷后,養到現在臉上才恢復幾分顏色,手背上的傷也漸漸好轉。
這日天氣好,謝蘅讓人將貴妃椅拉到窗邊,打算躺著曬太陽。
陽光灑進來時似有什么東西晃眼,謝蘅不耐的看過去,卻見書桌上放著一顆銀鈴鐺。
他微微愣了愣,想起了那個雨天。
那日,他去承福寺給母親上香,途中經過那個面具小攤,鬼使神差的買下了桃花犬旁邊的白貓面具。
本來想買桃花犬的,但覺得有學人家的嫌疑,所以選了白貓。
上完香下山途中突然飄起了雨花,他順手就將面具戴上,刺客也是在那時出現的。
刺客太多,他的侍衛應顧不暇,重云怕傷著他又怕他淋雨受了風寒,便讓他先找地方躲雨。
手上的燙傷淋了雨疼的鉆心,腦袋也越來越模糊,他這才后知后覺發現可能是發了熱,他蹣跚著往前,隔著傾盆大雨看見了一間廢棄的寺廟,但意識也隨之模糊。
倒下去前,他仿佛看見那里站著一個人,倒下去后那人好似朝他跑來。
他沒看清那人的臉,甚至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這顆鈴鐺是重云在他斷了的發簪旁發現的,這是一顆樣式很別致的銀鈴鐺,重云說有可能是救他的人落下的。
單從銀鈴鐺上看,也看不出它的主人是男是女,不過他想,能夠將昏迷后的他毫發無傷的弄到城隍廟中,還將他的衣裳烤干,甚至連里衣都是干的,就絕無可能是女子。
而關于這顆鈴鐺,重云查了幾日都一無所獲。
重云說他的面具沒有被摘下過,也就說明救他的人沒看見他的臉,便也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才相救。
或許也與計謀無關,他只是幸運的遇到了一次好心人
謝蘅挪開視線,嘲諷般扯了扯唇,也或許若那人知道他是誰,說不定也不會救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