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許青云再次來到陳舍禮院中拜會之時,陳舍禮才剛剛起身,可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難言的愉悅之感。
“陳大人。”
陳舍禮對于許青云的態度很是受用,這會兒他心情好,倒是愿意給許青云提點一下
“張瑞那里已經沒有問題了,接下來便要解決那些文書了。”
陳舍禮這話一出,許青云的神情也變得鄭重起來
“可大人,那些文書我想盡了法子也不曾找到”
許青云期期艾艾的說著,陳舍禮瞥了他一眼
“我也不曾找到。不過,既然找不到,那便廢了那證據便是。”
“如何,如何廢了那證據”
許青云一下子激動起來,他之所以想要斬草除根,怕的就是此事再被人翻出來。
“就看許大人可舍得了。”
陳舍禮意味深長的看了許青云一眼
“據我所知,那文書之中,唯一一張蓋著官印的文書也是許大人來到霖陽府的用印,只要許大人將官印摔碎一角,那證據自然就廢了。”
“可,可那是官印啊”
依大周律,官印一旦損毀丟失,輕則降職罷官,重則,可是要流放砍頭的
“以許大人的錦江策,圣上可舍不得將許大人罷官,屆時右相大人在朝中運作一二,許大人官復原職之日,也要不了多少時日吶。”
陳舍禮這話一出,許青云不由得撫了撫額,許青云清楚陳舍禮這話,是最簡單的法子,如今張瑞已經被他們捏在手中,要是再廢了他們手中的關鍵物證,自己
就會徹徹底底的清白了。
“好,我聽陳大人的。”
半晌,許青云終于咬牙說道。
“哎,許大人此言差矣,我陳某人不過是與許大人閑談幾句罷了,許大人可莫要當真才是。”
陳舍禮笑著說著,只是笑意不達眼底,許青云隨后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蠢事,連忙道
“是許某無狀。”
陳舍禮這才恢復了笑意,只是他打量了一下許青云,這才又道
“不過,許大人應當沒有別的把柄落在旁人手里了吧”
許青云連連擺手
“陳大人便放心吧”
他這輩子,最需要遮掩之事也不過是當初的縣試,可是姜劭只有一張嘴罷了,他哪里能拿得出什么證據呢
許青云面帶笑容,整個人終于打心底輕松起來。
“現在,就等張瑞過來了。”
“醒醒,醒醒王頭兒,王頭兒”
頭役被人推了推,過了許久這才徹底的醒過神來,他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同僚,隨后便看到面色焦急的于沉
“大,大人”
“徐學子呢他去哪兒”
于沉帶人尋過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暈倒在地上的衙役,這會兒語氣焦灼的問著。
頭役狠狠一拍大腿,整個人徹底清醒起來,嘴唇不由得打起哆嗦
“徐學子,徐學子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