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叫許青云滾過來”
不多時,許青云直接尋了過來,陳舍禮直接將密信摔在了許青云的臉上
“這就是你說的好掌握的東西他害了本官一員大將”
陳舍禮這會兒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住了,陳力知道他的事兒太多了,干凈的,臟的,幾乎樁樁件件都過來陳力的手。
陳力固然忠心,可人也是賤皮賤肉的,萬般刑罰上了身,由不得他不說
許青云慌里慌張的拾起了信紙,一目十行的看了過去,隨后整個人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陳,陳大人,這,這可如何是好”
陳舍禮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這才看向許青云,隨后沉聲道
“事已至此,只能用官印先廢了那證據,至于張瑞他此番害了本官的管家,他休想獨活”
陳舍禮這話一出,許青云面色一白
“可是大人,若是張瑞貿然死了,誰來給我翻供”
“蠢貨這個時候還想著翻供這次陳力一干人被馬清的人抓了整整二日,你我都沒有半點兒消息,張瑞到底可不可信,你心里沒點兒數嗎”
許青云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他只能對下面人撒氣,可是對上陳舍禮,只有乖乖被罵的份,這會兒許青云抹了抹臉上的口水,這才吶吶道
“陳大人,那您看這事兒應該怎么辦”
陳舍禮用帕子將唇上的鮮血抹去,這才坐回了椅子,他看了一眼許青云,低低道
“五黃六月,天干物燥,起一場火,也是情有可原吧。”
這大牢大都大同小異,只消點了一個牢房,那里面的木質牢門、稻草便會一下子如火燒連船般燃起
“可是陳大人,陳管家也”
許青云話沒有說完,陳舍禮面色陰冷的看了他一眼,許青云最終沒有將話說下去。
“哼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隨后,陳舍禮直接抬腳離開了院子,臨行前,他吩咐許青云
“此女我甚是歡喜,不過她命格或缺,亂我大計,他日隨我回京不可入府。”
許青云聽了這話,微微一僵,知道這是陳舍禮為了報復他因此放棄陳力之事,當下也只笑著道
“陳大人說的是,蘭芷身子不好,說不得什么時候就好不了了。”
許青云這話一出,陳舍禮面色這才和緩起來。
他本想將那許蘭芷養做外室,可是這許青云這么一說,他日這許蘭芷便會直接消失在這世間,取而代之的,是他陳舍禮的禁臠
二人隨后又回到書房,開始商議細節,與此同時,許蘭芷用盡全身力氣,將手指伸進喉嚨里,將方才吃下的早飯吐了出來。
許蘭芷吐的很艱難,她打小被父親嬌養,她看過父親最慈愛的模樣,可她卻不知幼年的慈愛,如今怎就變了這么多
她想逃
她要逃
因著這一次,陳舍禮沒來得及折磨她,許蘭芷只吐出來一刻鐘后,變覺得身體的力氣恢復了不少。
這幾日,許青云只派了一個又聾又啞的嬤嬤給她送飯,其余時間這屋子里并沒有人在。
畢竟,許青云也是要臉的,他也不想自己賣女求榮的事兒闔府皆知。
再加上今日陳舍禮和許青云方寸大亂,走的急,門只是被掩上,等許蘭芷跌跌撞撞的沖向門去,竟直接將門拉了開來。
可她躺了數日,雙腿還有些不靈便,剛要邁過門檻兒,可雙足不聽使喚,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許蘭芷來不及看自己刺痛的掌心,便聽到外面突然
傳來一陣腳步聲,她連忙手腳并用的爬到了一旁。
“陳大人看著也不是冒失之人,怎的連門都未關”
“不若我們進去瞧瞧”
“還是莫要這般,否則要是少了什么東西,你我可吃罪不起。”
隨后,兩個丫鬟只將門輕輕掩住,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