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說話”
那兩名護衛面色一變,立刻朝四周看了起來,可是甬道實在狹窄,他只能費力的轉過身去。
可下一刻,他只覺得眼前忽然一亮,那刺眼的光芒讓他下意識的瞇了瞇眼,隨后這才發現,那甬道之中已經亮起了一排的火把,遠遠看去,竟看不到邊際
“遭了有埋伏撤快”
那護衛高呼一聲,可等他們看到那舉著火把的身影逐漸從身后包抄過來時,不由面露絕望
“大人,屬下為您盡忠了”
說著,那護衛便要拔刀自刎,可卻不想一顆飛射出來的石子直接震的他手中的劍偏了力道,只留下一條并不明顯的血線
“急什么這里面你家大人的人不少,死你一個哪里夠”
護衛一愣,隨后目光緩緩下移,便看到那火把之下站著的少年,明明他才只到身后衙役胸口的高度,可那云淡風輕的語氣,讓他不敢小視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護衛聽出來,方才說話的聲音便是這少年,一時忌憚不已,最重要的還有那粒石子只怕這些衙役之中還有高人
徐韶華只是緩步向前
“你很快就知道了。”
隨著徐韶華的步步緊逼,護衛們一退再退,很快,那群護衛便被逼至牢房里唯一寬敞一些的樓梯口。
護衛們飛快對視一眼,此處寬敞,正好可以將他們的武藝發揮到極致
“動手”
說時遲,那時快,護衛們齊齊拔刀,正要拼死一搏,可原本步步緊逼的衙役們紛紛后跳一步。
“放”
只聽一陣鐵鎖摩擦碰撞的叮當聲,下一刻,一座巨大的鐵籠直接從頂上落了下來
護衛們躲閃不及,直接被倒扣下來,隨后頭役直接蒙住口鼻,將軟筋散丟到到護衛鐵籠里。
不多時,里面的護衛紛紛軟到在地,只有眼珠子能動了,一下子從護衛群變成了護衛堆。
頭役這才沖著對面的徐韶華的招了招手
“徐學子,可以起籠了”
徐韶華隨后做了一個手勢,方才扣住護衛的牢籠這才緩緩升空,將里面的護衛都漏了出來。
“兄弟們,干活嘍”
隨后,衙役直接列隊提著昏過去的護衛的一只腳,拉著他們朝牢房走去。
“他奶奶的,一個個死沉死沉的”
“可算是來了,不然一宿都合不了眼”
說著,那有些怨氣的衙役還直接踹了那一動不動的護衛一腳。
徐韶華看著這一個個土匪似的樣子,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等衙役們將護衛堆清理好后,徐韶華這才朝著甲列一號牢房走去。
“勞駕開門。”
獄卒聞言立刻上前開了門,徐韶華提著燈,緩緩走了進去,獄卒緊跟著搬了一個木凳進來。
“為陳
管家去了塞口之物,解綁。”
徐韶華這話一出,那獄卒猶豫了一下,卻不再多問一句,立刻便執行了。
而此刻的陳力整個人都佝僂下來,即便被去掉了口中的抹布,這會兒他卻沒有當初為了守護主子的秘密,不惜玉石俱焚的壯烈。
徐韶華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就連于沉和馬清都走了進來,陳力這才緩緩的抬起頭,聲音沙啞
“你,你贏了。”
徐韶華聞言,沉默了一下,卻嘆息了一聲
“如若可以,我倒寧愿我沒有贏。如閣下這樣仗義的壯士,如今又有幾何”
徐韶華這話一出,馬清不由眉頭一皺,小郎君這話莫不是要將此前他們的謀算全然推翻
于沉見狀,卻連忙拉了拉馬清的袖子,低低道
“馬大人稍安勿躁,徐學子應是有旁的安排”
下一刻,那陳力竟是直接嗚嗚的哭了起來。起初,陳力壓抑著哭聲,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哭的越來越大聲,那哭聲中透著凄涼與悲壯
“四十三年了我從七歲就跟著大人,他怎能如此對我他怎能如此啊”
徐韶華安靜的聽著,隨后沖著頭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