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這話是說,這構造圖中有許府重要機密”
徐韶華卻收起了地形圖,微微一笑
“大人,我們在此已經耽擱的時間夠多了,護衛們應已進城,我們該去知府衙門了。”
馬清聽到這里,也不再耽擱,他能走到這里,全賴小郎君,現下他如何說,自己便如何做
當初雖然是為兩位郎君出口氣,可族里未嘗沒有讓自己替族里向圣上表忠心的意思。
而現在,一切的一切,證據確鑿
這個忠心,他表定了
果不其然,隨著三人一路走去,留下的印記很快便讓一隊侍衛們漸漸跟了上來。
不過,大多侍衛都做尋常打扮,看上去并不明顯,徐韶華趁著說話的機會回頭掃過一眼,發現這里面少了兩人,心中卻更加安定。
不多時,一行人終于走到了知府衙門,知府住宅與衙門緊密相連,如今來此,要么上告公堂,要么遞上拜貼。
此刻,看著那高大巍峨的知府衙門,門外兩只碩大的石獅子怒目圓睜,一派威儀,尋常人等看過去都不由得心生怯意。
而徐韶華靜靜的看著那上面龍飛鳳舞的“衙門”而已,卻緩緩吐出一口氣。
終于走到這里了。
以平民之身,討一份公道實在太難太難。
但,難又不是不可能
“來人,上前擊鼓。”
顯然,馬清雖然看著和氣,卻也不是泥捏的性子,此前雖然未曾和許青云等人正面交鋒,可卻被他們帶來了無盡的麻煩,這會兒給他們遞上拜貼,好聲好氣
做夢
后衙前院,許青云面色鐵青,陳舍禮更是一腔怒火
“蠢貨就是蠢貨自己屁股擦不干凈也就算了,連個女娘都看不住
還有,許青云你好大的膽子你此前可沒有告訴本官,你那女兒曾與人訂過親,你這是讓本官撿旁人不要的”
許青云至今都不知道許蘭芷失蹤之事怎么被霍元遠得知了,這會兒他有些焦頭爛額,還要安撫陳舍禮
“陳大人啊,蘭芷是不是干凈的,您還不知道嗎若不是蘭芷氣質出眾,與那畫上女子有幾分相似,我也不敢讓她污了大人眼吶”
許青云一說三嘆,陳舍禮聽了這話,面色微微好轉,他冷冷道
“盡快將許蘭芷給本官找回來,她那個未婚夫,本官不想再看到了”
許青云連連應下,可卻沒打算拿霍元遠怎么樣,這次要不是霍元遠的錦江策,他拿什么翻身
等此事了結,這陳舍禮回了他的京城,又如何知道霍元遠如何
隨后,許青云見陳舍禮被安撫好后,這才小心翼翼道
“大人,不知那瑞陽大牢之事,可安排妥當了”
許青云如今也已經想通了,既然張瑞不能為他所用,那便讓他永遠閉嘴,自己這廂已經毀了那鐵證,只消
度過此劫,屆時他自有辦法翻身
這次的錦江策,讓他看到新的翻身之路。
陳舍禮這兩日服用禁藥后,性子越發易怒,這會兒聽了許青云這話,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以為本官做事是與你這樣的蠢貨一樣的嗎昨日便有人傳信回來,那瑞陽縣衙升起熊熊大火,那些犯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許青云抹了把臉上的口水,笑著道
是是是,大人說的是,大人heih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