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有人擊鼓”
許青云聞言臉色一變,忍不住低罵道
“哪來兒的不長眼的東西,這個時候敲哪門子的鼓”
許青云口中罵著,卻不敢不去,隨后只得沖著陳舍禮賠笑告辭,陳舍禮心里煩躁不堪,隨后索性站起來
“本官隨你一道看看,早就聽說這底下的賤民一慣錙銖必較,本官倒要看看是什么芝麻綠豆大的事兒能讓其告上公堂”
許青云聽了陳舍禮這話,不由一僵,那一會兒到了公堂,到底誰坐主座
幸而,陳舍禮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并未去做上首,而是從旁聽之,許青云這才松了一口氣,一拍驚堂木
“來人,傳告狀之人”
隨后,馬清與徐韶華對視一眼,緩緩走了進去,與此同時,他們身后的侍衛也直接跟了上去。
衙役見狀,不由臉色一變
“何人膽敢在此造次”
話還未曾說完,兩個侍衛便直接上手將這兩名衙役劈暈,丟到了門后。
許青云等了良久,這才見到一高一低,兩個人影,隨后,便是他們身后緊隨而來的侍衛。
這些侍衛乃是馬清離京前由圣上親賜的侍衛,一個個面容冷肅,看上去便讓人不由膽寒。
而走在前面的一高一低,皆頭戴幕笠,那身高稍矮的,腰間竟還配著一把劍。
“衙役何在此人佩劍上堂,還不卸下”
許青云本就不悅,當下直接發號施令,可卻不想,那幕笠挑開后,露出一張青嫩卻眉眼如畫的少年容顏,下一刻,便聽那少年聲音清脆如玉道
“許大人何必著急或許,此物貴府之中應有識得之人。”
徐韶華說著,指尖撥弄了一下劍穗,而那劍柄之上,一個小篆刻制的陳字,也終于落入眾人眼中。
別的不說,當初陳舍禮給他那些護衛配備的劍都是好劍,當日徐韶華一招自那護衛手中繳了械后,便留在了自己手中。
后經向于沉報備后,此劍便順理成章的成為徐韶華的了。
可這會兒,一旁坐在旁聽席位的陳舍禮冷不丁看到劍柄上熟悉的陳字后,直接拍案而起
“你是何人此物為何在你手中”
徐韶華抬眼看去,心中微動,只怕這便是馬大人口中的陳舍禮了。
“干卿何事難不成,此物是閣下之物那我倒想知道,我奉命出公差之際,為何
會有人持此物襲擊于我”
徐韶華這話一出,陳舍禮眉頭緊鎖,他不認為自己的手下會蠢的去對一個不認識的人下手。
可是,這少年手中的劍又不似作偽
“后生,許是此物被本官手下之人偶然遺失,又被不法之人用來行惡,這才造成誤會。
這樣,你將此物留下,本官會給你補償,你若是能將那不法之人的面貌告知本官,本官另有重賞”
陳舍禮緩緩坐下,露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他自認為自己算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會兒一臉期待的看著徐韶華,而徐韶華卻輕輕一笑,少年正值青春年華,又有絕色風姿,他展眉一笑的模樣讓陳舍禮都不由得愣了愣,可下一刻少年的話便如同利劍刺進了他的心臟
“哪里需要那般麻煩瑞陽大牢中可有不少。數日前,可是又多了八位呢。”
徐韶華笑吟吟的說著,陳舍禮聽到這里,用力攥緊了椅臂,他當初派出去的護衛,正是八人
許青云一看陳舍禮面色不好,心里也是一個咯噔,連忙一拍驚堂木道
“堂下何人所為何事”
可許青云這驚堂木拍了個寂寞,堂下之人無一人跪下,徐韶華更是饒有興致的看著許青云那憔悴青黑的面色。